虚伪的人,泰迪给自己下了个定论。
待会还得去给小公爵拔乳牙,公爵大人的小儿子,最是调皮捣蛋,经常摔断腿摔坏脑,而且特别喜欢泰迪,算是泰迪的常客,虽然圣疗觉醒者为人救治有钱拿,但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去。
那熊孩子调皮捣蛋,经常搞事情,自己三天两头就得去一回。最烦的是他还喜欢趁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不在时,扣鼻屎玩,泰迪每次回来,身上总能找到几块干硬的鼻屎,如果没有鼻屎,他就用泥巴,如果没有泥巴,泰迪不敢想象他会玩啥。
圣疗术又不是清洁术,每次泰迪回来都得洗衣服,洗得多了,差别就出来了,别的圣职者衣服金光闪闪,他的件件都搓得白里泛黄,看着就比人家矮了个头。
正当泰迪继续折磨着那些花花草草时,一个穿戴金色铠甲的圣殿骑士从旁边经过,体型较为纤细。
骑士一眼就认出了泰迪那身旧色的袍服,然后改变了方向,哐哐哐地走到泰迪身后,将头盔摘了下来。却是一个女人,金色的长发盘在了头上,盔甲也遮住了雪白的粉颈,不摘下头盔还真不容易分得清男女。
女骑士神情疑惑的看着那个专心致志摆弄花草的背影,眼珠子一转,悄悄地将脸凑到泰迪边上。
“泰迪!”女人大喊一声,将泰迪吓得整个跳了起来,甚至还将手上捏着的一株植物连根拔起,根茎上的泥土扑簌簌的洒落。
“终于被我抓到了,果然是你——啊!!!”
“我的花!”
尖叫完后,女人伸手捂着张大的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泰迪手里的植物。
“婕,婕拉……”泰迪连忙将那株可怜的植物扔回花槽里,“你怎么会在这……”
泰迪一脸迷茫,她的花?他低头看了看花草里七零八落的植物们,这是她种的吗?怪不得好像每次来,之前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花槽都重新变得整洁了,原来是有人专门打理啊。那[终于抓到了]的意思是……
婕拉俯身去看了看花槽里七零八落的花草,又看看似乎意识到什么的泰迪,眼神已经越来越冷。
这冰冷的眼神与灼热的阳光在泰迪身上交织,让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泰迪立马意识到,现在不是想着搞清楚来龙去脉的时候,而是应该先把自己撇干净,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凶。
“婕拉,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他一边后退着,一边用他自己都觉得真诚得可怕的语气解释道,“我刚刚才到这里而已,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在观察……”
但是对方显然不信,反而随着自己的后退,步步逼近,这让泰迪越发的心惊肉跳。
“当我从别人嘴里打听到,经常站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的人是你时,我还是不大愿意相信的,现在——”
婕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她那张铁青色的脸让泰迪想到火山喷发之前的地震。
“哦!!不!婕拉你要干什么!!”火山喷发得很干脆。
她的手居然摸向了剑柄!!
“婕拉!有话好好说,你拔剑做什么?!”泰迪感觉自己的声调都变了。
“虐待狂!”
锵!
她是认真地!泰迪已经不打算再做任何口头上的挣扎,而是转身拔腿就跑,嘴巴能吵得过剑吗,显然不能。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