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灯火通明,有灯花爆开地声音传入耳中。傅晓晓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冷笑连连。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尤其在一个一心想压制住你却不想好好呵护你的男人面前,她一步也不会退的。
缓步来到圆桌前傅晓晓坐在秦王对面,男人显然很意外她的反应。想来是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究竟卑微到何种地步。既知女子生存不易还要欺压,简直可耻。
“本王有叫你坐?如此不知尊卑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秦王色厉内荏道:“本王是一家之主!你醉酒昏睡在床,让京中女眷看足了本王的笑话,你心中可有本王?”
傅晓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落到秦王脸上,看着那张脸一点点漫上气怒地红晕,然后笑问:“萧公子上门求婚可是王爷的意愿?”
秦王一愣,“……是又如何?这与你不知礼数有关系?”
“既是王爷的意思,为何王爷如今将我看做仇人一般?”傅晓晓纤细地手指在茶杯地边沿上摩挲,眼神似千年寒冰让看到的人无端端被刺地一激灵。
而这一激灵伴随着的是无边的恼怒,“傅诗月!不要转移话题!现下说得是你醉酒误事的事情,同我向你家求婚有甚关系?”
傅晓晓嘴角带笑,“王爷,小女子怎敢转移话题?这合卺酒……我没尝到多少辛辣味道,它却让我晕头转向不能自已,甚至掀了洗脸的铜盆……敢问王爷,怎样的酒能令人仅一杯便不知方向,甚至昏睡过去。”
“你这是何意?”秦王皱眉,眼睛里一闪而逝地慌乱没有逃过傅晓晓的眼睛。
傅晓晓笑出声道:“王爷,何必问这些你我心知肚明的问题?我虽嫁入秦王府,但与王爷不过是一面之缘。自问对王爷并无男女之情,愿意高嫁只因在家中全无出路,可这秦王府似也不曾给我活路。”
“你……”秦王脸色剧变,“你莫要胡言乱语,你不胜酒力本王可以不计较……”
“王爷!您为何又不计较?既然不计较又为何摔了茶盏?”傅晓晓看着秦王道:“我虽人在后宅,这醉酒是何种模样还是了解的。似我那般不似醉酒倒似中了毒,这王府中有人想要害我,王爷不追究吗?”
秦王站起身,“王府上下一直期待本王成婚,你是本王王妃,谁敢来害你?”
傅晓晓仰视着秦王,嘴角扬着讽刺地笑,话里却没有半分退让,“这合卺酒用过的酒杯洗了,可今日本王妃还在这里,找御医验血总能晓得本王妃是不是中毒。若查出来是中毒本王妃就告到衙门里去,王爷为国为民奔波多年,在这京城地界却有人想要你王妃的性命,实在藐视皇族威严。王爷……”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秦王不等傅晓晓说完,甩袖便走。门外传来他对丫鬟地训话,“看好王妃,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傅晓晓望着秦王离去,房门前悬挂的厚重毡毯阻隔了她的视线。她心想:虽然这王府内宅不知深浅,总算这生活方面事无巨细。像这毛毡,伯府可没有给她用。
毛毡被人从外面掀起,辛红、妙晴走了进来,二人到得近前皆垂了脑袋一副犯了错地模样。
这模样让傅晓晓“噗嗤”笑出声,见两个丫鬟抬头看过来,忙笑道:“你们这是何意?”
妙晴年纪小,心理素质不如辛红,她扑跪在傅晓晓脚边,道:“姑娘,女眷来时奴婢们是叫了姑娘的。辛红姐姐还在姑娘脸上打了水,可姑娘就是不醒……”
“我晓得你们的忠心。”傅晓晓把妙晴从地上拉起来,她的目光落在两个丫鬟身上,“有心算无心,这个不识礼数不敬尊长地名声算落到我脑门上了。”
妙晴一头雾水,辛红却脸色一变,“姑娘,往后可如何是好?”
傅晓晓沉默,在傅伯府她能那么折腾,无非是因为伯夫人立身不正还好面子,可这秦王府却不然。一、她进门第一日便是醉酒误事不敬尊长,这是她立身不正;二、夫君不同她圆房说明也不看重她,没有家主宠爱的原配夫人还不如一条狗;三、她在此地除了辛红和妙晴外毫无根基,更没有类似乳娘的老仆帮她打算为她筹谋……前景堪忧啊!
“辛红,王爷可会休妻?”傅晓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