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难行,山风透骨寒冷,在远离京城地界后傅晓晓从棺材里被人捞了出来,开始了她不远千里的远行。这行人除了她都是男子,若不是曾在棺材里听闻了这帮人的处事原则,她怕是会自己吓死自己。
曾想找个机会逃跑,也在半夜被狼吼声打消了念头。在马车里准备地那些东西都被搜走,身无分文又手无寸铁,想要活命只得妥协。
跟着一群大男人行走,总有男女不便的时候。好在她不是真正的古代贵女,若不然只这些不便就能将她一个大活人羞死。
一路行来,傅晓晓整个人变得同这帮山匪一样黑咕隆咚,幸亏没有镜子不然她一定会被自己的丑样气哭。
如是行了三日,一众人在山间暂时休息,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到二当家所在的树上。他伸手抓住鸽子,从鸽子推上拆下绢帛,看过上面的字以后他看向傅晓晓。
此时地傅晓晓因为赶路脸黑体瘦,整个儿看上去就是个备受摧残的妇女。二当家拿着绢帛走到她面前,然后抖给她看。
傅晓晓看了一眼,因为曾经培训过古代文字读写,所以上面的字她都认识。原来,在找了三日都没找到秦王妃的情况下,秦王对外说找到了妻子的尸体,并说妻子怕受辱于贼人自己用匕首殉节而死。可笑的是自己割下的头发,被秦王珍而重之的收藏,作为她对他情深不悔的证据;最可笑的是,为了表达对妻子自杀这一举动地赞赏和思念,他将妻子的两个婢女全纳为妾室;最最可笑的是,京中权贵赞秦王有情有义……
傅晓晓气得差点吐血,不等她表达观后感,这位二当家就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看明白了?所以你就对他死心吧!老老实实跟着爷们回山寨,当了爷们的婆娘保管你不比跟着秦王那个怂蛋强!”
不等傅晓晓回答,一边看了半晌的三当家笑得诡异走过来,“二哥,她长得还不错,不如让弟弟纳做二房。”
二当家收回手,“胡言乱语!大嫂可不会同意你把她纳做二房,弟妹说不准会拿斧子砍你二里地。”
“都是妇人!”三当家恨恨道:“你我都是男子汉,岂能听妇人之言。”
二当家正要说什么,有人清咳出声。兄弟两个看向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然后皆谄媚道:“大哥,你看呢?”
大当家这时起身来到傅晓晓面前,拱手为礼道:“王妃娘娘宽恕则个,这些都是在下的兄弟,他们只是顽皮了些,对您绝无恶意。”
傅晓晓看向那两个被这位带疤男人评价为“顽皮”的粗野汉子,二当家“嘿嘿”傻笑故作憨傻;三当家无声奸笑眼里尽是算计。
这两个都不是良善之辈,倒是这位大当家,一路上时时照顾,极为体贴。
叹息一声,傅晓晓道:“这位大哥,你我也算是旧识。”
“不错!”见她愿意同人说话大当家很激动,“当日我本与姑娘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想亲自送姑娘去那芳庵……”
这位带疤男就是那日在官道上劫持她的男子,对方的确在开始时不曾伤过她以及她带的仆人。但在后来同秦王动手时却将除她和辛红、妙晴三人外的其他人一一杀净,所以他的话须得打了折扣听。
“……我带着一众兄弟只想弄些财物回山寨不想杀人,谁知这秦王竟想赶尽杀绝,兄弟们拿了你的下人做人质,那秦王竟直接下令将人质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