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似乎要搞事情了!”大汉的举动惊的隔壁桌正在喝茶的人匆匆的留下茶钱走了。只有一两桌胆大的还留在原地喝茶,里堂的人纷纷放下茶杯,往黄陵这桌看来。
“嗖!”扇子打开,黄陵嘴角一翘,“似乎,这位兄弟不是来喝茶的?”
“阿陵,付了茶钱,我们走吧。”花葭轻声说道。
叶淑求拉了一下黄陵的衣袖,“黄哥哥,我们走吧。”
“哼!今天,谁也别想走了!”那大汉话音一落,刀已出把。黄陵率先站起来,以扇子挡在花葭和那人之间。花葭和叶淑求赶紧的退回黄陵身后。
“嘿嘿,陆鸣兄,你这样可是会吓着我的小兄弟黄陵,还有花溪落大人的女儿花葭小姐咧,哦,忘了,大肥善的千金也在呢!”从里堂的楼梯里下来一个人,不是那信县的一霸马六又是谁呢?黄陵回过身和花葭、叶淑求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读到了对方眼里的疑问。
马六,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的?
其实,自马六在二楼看到带着花葭和叶淑求的男子就是黄陵之后,他心底的惊奇比起黄陵等人是有过之而不及。他太清楚荣天的实力了。荣天当初还在他门下习武时就已经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后来更是加入暗厂,得到了暗厂的绝学“暗魔功”。荣天当天跟他说,黄陵犹如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从此也只能残废过世的话,马六是深信不疑的。谁知道,今天,马六居然是亲眼看到黄陵生龙活虎的带着花葭与叶淑求在喝茶,丝毫不像发生过荣天说的,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事情。再推算,当天打晕马六派出绑架叶淑求的那个男人也是黄陵了。
马六怎能不惊奇?
不过,惊奇归惊奇,早已在这个江湖摸爬打滚的烂熟的马六还是装作很自然的和黄陵等人打招呼。
一看到马六,花葭就气的直哆嗦,叶淑求赶紧抓住花葭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来者不善的马六,纵然心中有着万分的不解与恼恨,黄陵依然告诉自己,对方既然出现在这里,必然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此刻,自己更要冷静下来,看看应当如何脱身。
黄陵正要说话,那个粗鲁的大汉陆鸣大笑一声,“马六兄,虽说我平时有点粗鲁,但是,面对姑娘,特别是美貌的姑娘,我可是很温柔的。现在,就让我为刚才吓着两位姑娘而郑重道歉。”嘴上说着道歉,但是眼睛却是肆无忌惮的在花葭和叶淑求的身上打转。
“哼,马六,这是我跟你的事,与这两位姑娘无关!”看着逐渐围上来的马六等人,黄陵毫无畏惧地说道。
“哈哈,黄陵兄弟,这你就错了。今天,我跟你没事,我找的是花葭姑娘,只要花葭姑娘跟我走,你和叶姑娘便可大方离去。”不知道是不是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马六很难得的跟黄陵套起了近乎。
“呸!谁要跟你走!”花葭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哼!马六,你那点手段,我还不清楚?先不说我和叶姑娘能不能安然离去,单是花姑娘,若是你要带走我就让你带走,我还是男人?!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黄陵扇子在手,知道今天已是恶战难免,手中已经悄然摆出了刘云离绝学剑法的“起势”。
“冥顽不灵!给我上!”马六大喝一声!
为首的是马六开封的兄弟陆鸣,手握大刀,仿若要力劈华山似的往黄陵砍去。
已是蓄势在巅峰状态的黄陵暴喝一声“格挡!”
“碰!”陆鸣的大刀狠狠地砸在黄陵那不知用何材质做成的坚硬的扇把上。
四周的敌人如潮水般涌上来,刀、枪、棍,十八般武器朝着黄陵头上砸来。可怜黄陵要保护着身后的花葭和叶淑求,没有闪躲,硬拼一把。
桌子翻了,凳子倒了。还没过几招,有所顾虑的黄陵便已挂彩。
“哈哈哈哈,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还是一个保护两个姑娘的人,你们不觉得羞耻,我都看不过眼了。”
早已走得空空如也的内堂里忽然走出一个人。
“我陆鸣办事,哪个嫌命长的在啰嗦?”在手下围上去时就退出战斗的陆鸣大声吼道。
“哟,好大的口气啊。若是我呢?”从里堂又走出一个人,站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身边。
先说话的是个敦实中等个子的青年,后面说话的是个高瘦的青年,只是,这个高瘦的青年眉宇间带着一种阴柔的气质。
“停手!”陆鸣大喝一声,“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柳公子呢,误会误会。”陆鸣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马六打眼色。
“这位柳公子,见谅。”马六听到陆鸣对这个年轻人说话的语气,再看到陆鸣对着自己猛打眼色,在江湖里已经混的成精的马六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不简单的人,而且,应该是自己的兄弟陆鸣惹不起的人。马六边说边往柳公子身边靠,低下声来说道:“这位柳公子,我们在办暗厂的事。”说话间,有着一种自豪优越。心中暗想,开封这么大的城市,又是我兄弟陆鸣都要客气相待的人物,还是个青年,如果没有猜错,那必然就是高官或者巨贾的公子,我说出暗厂,这个年轻人必然知道。到时,他还不是知难而退,我的事也就能继续顺利办下去了。
心中暗乐的马六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那个年轻人的回答。嘿嘿,我就说嘛,一报暗厂,就吓到他了。抬头一看,顿时觉得背部一凉。只见这个年轻人正安静又认真的看着自己,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自己的一切。而且,眼中似乎还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谁?这个人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一瞬间,马六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徒弟,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