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柳一絮带着张小盒和黄陵来到郊外一民居处。门口有一老汉正背对着他们在晾晒草药。
“李永富!”柳一絮大叫一声。
老汉回头一看,只见三个官老爷正骑着马看着他,为首的一个还怒目而视,顿时吓得跌在地上。
“三位官爷,我,我是良民啊。”老汉明显被吓蒙了。
“你是不是李永富?”柳一絮用马鞭指着老汉问道。
“是,官爷,我是李永富。”
“我是暗厂的柳一絮!”柳一絮刚说完这句话,那李永富就直接跪在地上。
“官爷,我是良民啊,请暗厂的官爷放过我吧!”暗厂的威慑力竟恐怖如斯!黄陵看着刚听到“暗厂”二字,甚至都不问自己做了什么便跪地求饶的老汉,一种悲叹的情绪涌上心头。
“李永富,昨天我们探子回报,你写了一封辱骂朝廷的信,已经给我们截获了!”柳一絮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跪倒在地的老汉面前。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老汉听完柳一絮说的话后,顾不上手里残留的草药渣,一边大呼冤枉,一边掩面大哭。
“哼!冤不冤枉,我们暗厂自有定夺!跟我们回去一趟!”柳一絮把马鞭往地上一甩,一阵劲风吹起,到处尘土飞扬。
“官老爷!饶命啊!”从老汉的房子冲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护在老汉身前,抱住柳一絮的腿。
柳一絮厌恶的一脚踢开,“饶什么命,我又没说要杀你们,只是让他跟我回去暗厂调查!”
“官老爷,我爹年老多病的,饶命啊!”中年男人又往柳一絮脚边爬去。
“官老爷,整天村庄的人都知道我没读过书的,我怎么会写出辱骂朝廷的信呢?冤枉啊!大人!”老汉向张小盒和黄陵投去求助的目光。
“是啊,是啊,大人,我爹不认识字的啊!”中年男人再次紧紧抱住柳一絮的小腿哭道。
柳一絮再次一脚踢开,一鞭打在那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一边,背部的衣服和肉都裂开一道好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服。旁边的老汉马上扑上去抱住中年男人,一边哭着喊儿一边大呼冤枉。
“老头,我们探子回报,你前几天卖名贵草药得了一大笔钱,你说你不认识字,怎么知道算数,你可是在欺骗我们柳大人?”一旁的张小盒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上前指着老汉,说完以后,趁着柳一絮不注意,回头向黄陵打个眼色,示意黄陵别出声。
“大人明鉴啊,那是草药商上门收购的,卖多少钱全是草药商给的,我爹确实不认识字的啊!”那中年男人回过身来,和他爹抱在一起。
“哼!我们柳大人那么多大案要办,哪有时间调查你爹会不会写字。还不快去拿点经费给我们柳大人找人帮你们查是不是有人陷害你们?!”张小盒厉声喝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去。”那中年男人对着他爹打个眼色,颤抖着身体从房子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张小盒。
张小盒拿下银票后,看了一眼柳一絮,柳一絮把头别过一边。
“这么点钱,请谁帮你们查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暗厂啊?”张小盒走到中年男人身前大声说道,在柳一絮和黄陵看不到的地方,张小盒抽出几张银票递给中年男人,再给中年男人一个眼色。
中年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上的银票,再看看张小盒的眼神,马上转头跑回房内。
“大人,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家只有这么点钱了,请大人开恩啊。”中年男人说完便把手中的银票拿给张小盒,比刚才张小盒递给他的要多上几张。
张小盒从中年男人手上的大叠钞票中抽出其中一张银票,手上一用力,中年男人一个打转,背对着柳一絮等人倒在地上。那个中年男人再愚笨也是知道张小盒的用意了,倒在地上时赶紧把剩余的钞票往胸前塞了进去。
张小盒再也不管那中年男人,径直走到柳一絮面前,把银票甩一下。柳一絮看了一眼张小盒,回头一把跨上马,“李永富!是不是有人假扮你辱骂朝廷,我自会查清!”
“还不谢谢柳大人?!”张小盒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