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笑道,“你先问问自己,可想再见到我?”
“想!”
“那便不会!”
“这是为何?”
“到时你便知道了。”老者站起身,“现在即便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这又作何解释?”陶藤一脸疑惑。
“好了,”老者站定,“我有些累了,公子请回吧。”
说完,老者转身走进了木棚之中。
临月不失时机的再次出现在陶藤面前,“家父既然已经累了,便不会再多说一句话,公子还是随我一同出来吧。”
陶藤站在原地,又向着木棚看了一阵,才略有些不舍的跟着临月走了出来。
“以前可有什么比较不同的人前来找过令尊?”陶藤跟在临月身后,疑惑的问道。
“前来的人络绎不绝,”临月放慢脚步,仔细回忆,“若是说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我倒是想起来一个。”
“是什么人?”
“不知是什么身份,来人不曾说过自己的身份,我们当然也不会问。家父自然是知道,可也不会随意透露。”临月在长廊的拐角停下来,“说此人不同,只是因为他的询问与平常人不大相同。”
“哦?”陶藤十分好奇,不禁问道,“什么问题?”
“往常有人来了,大都问自己的运势,可否做官,什么年纪做官。能否发财,又去哪里发财。”临月微微一顿,“这人却实在是怪异,来了便问家父如何才能做到忘记。”
“忘记什么?”
“他说他曾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人斩杀,在那之后夜不能寐,痛苦至极。便前来询问,试图寻求解脱。”
“令尊对他说了什么?”
临月摇摇头,“我当时还年幼,不曾关心这些,现在想来,着实记不得了家父说过什么。”
“那此人可曾再次来过?”
“没有,”临月这次的回答十分干脆,“不仅是他,所有前来询问过的人,都不曾再有来过。”
临月再次迈步朝前厅走去,“公子随我来吧。”
陶藤的脑中还有疑惑,却无人能给他解答。
来到前厅,陶藤又看到屏风上的那只浮雕的鸟。
“这是什么鸟?”陶藤指着屏风问道。
“哦,”临月笑道,“这不过是家父随手画的而已。不曾见到过这种鸟。”
陶藤又盯着鸟的眼睛看,这次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吸引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临月看着怔怔望着屏风的陶藤,“公子还是请回吧。”
“哦,”陶藤一边应声,一边往门口走去,“今日前来,多有打扰,十分感谢姑娘和令尊的款待。”
临月以笑脸回应,将陶藤让出去,随即关上了大门。
站在门口的陶藤脑中依然是老者所说的那些话,什么是人?我想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我想见却又无法再次见到他?那个不同的人又是什么来历?为何和询问如此怪异的问题?
陶藤的脑中一片混乱,自己原本的疑问没有得到答案,反而从这疑问中生出了更多的疑问。他略微有些失望,甚至开始觉得这老者是在故弄玄虚,故意引出别的东西来回避自己的问题。
走出了门口,来到大街之上。陶藤被慌乱四散的众人从疑惑的思考中惊出,他抬眼看去,发现许许多多的人从街的另一端慌乱的跑来,一边跑一边惊呼着怪物来了。
陶藤顿时警醒了起来,他向周围的小巷子和角落看了一周,却没有发现矢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