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衡伸出双臂,将我揽在怀中:“你都是我的,我有何不能看?”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兮衡俯身覆上我柔软唇瓣,俊朗的线条神造一般映入眼帘,扫在心底,晕成了化不开的浓浓情意。
直到分开时,我只觉浑身发热,合着这七月初的盛夏越发散不开,我有些尴尬,眼睛不知该瞟向何处。
兮衡伸手托着我的下巴,教我抬起了头:“害羞了?让我看看。”
“不给看,我才没有。”我别过头,兮衡却大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将下巴抵在我头顶上:“好,不看便不看。”
我回抱住他:“你近日里忙些什么?今日有空来看我了吗?”
“没什么,都是些日常琐事,差不多快忙完了,想你的紧,便来了。”兮衡把玩着我的头发,将那一缕柔软碎发缠绕在指尖转来转去,有些心不在焉:“你呢?我这几日匆匆看你一回便走了,这几日你如何?”
转了转眼珠子,我下意识觉得,应该不能叫他知道子歌每夜每夜都来陪我,便撒了个谎:“唔,挺好,乏了就睡,无聊了便看看话本子,和…青姨下下棋什么的。”
兮衡握着我的肩头猛然将我回转,绿眸危险一眯,面上却仍笑着,却未达眼底,低沉了声线不冷不热徐徐道:“乏了就睡,是自个儿睡呢还是同旁人一起?无聊了看的是话本子还是学的画画?同你下棋之人是青姨还是别的什么人,你可想清楚了?”
我心底一惊,暗道不好,瞧他话里话外莫非知道了些什么,是哪个嘴碎的精怪告知于他还是…我支吾道:“唔,子歌只是偶尔得空来看看我,我总不好赶他走吧。”
“我竟不知现如今与你订婚之人究竟是谁了。”兮衡站起身来,我忽然失了靠背,踉跄了一下,抬头看去,兮衡正冷然俯视于我,本就迫人的威压比平日里更甚,我一时有些无措,不知手脚该往何处放了,脑袋里头正飞速想着如何作答,又听兮衡冷冷补上了一句:“你近日夜夜与那子歌相伴可还惬意?”
我咽了咽口水,像做错了事情被抓包的孩子一般,勉强挤出两滴眼泪:“好凶哦,子歌毕竟也还是与我自小一同长大的,还是爹爹的义子,说是我的兄长也不为过,作为兄长他来看我,我如何能说些什么?”顿了顿,觉得自己这副样子怎么有点儿水性杨花的感觉,话锋再一转:“谁叫你不来陪我,我便是想叫他走,也寻不着理由,他只一句来探望妹妹,便堵住我全部的话了,我如何会觉得惬意?我每回见他只觉如坐针毡,尴尬极了。”最后一句话我倒没有说谎,我真真儿每次单独与子歌共处一室时,心底的负罪感便强烈到极致,还有许多尴尬,非得青姨或旁人也在一边的时候,我方能自在些。
“是么?”兮衡不为所动:“我倒觉着你后悔当日退了与他的婚约,现在一门心思想重修旧好呢。”
“你莫要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门心思想嫁之人,从头到尾只有你?”说出这句话来,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此这般露骨的表白我似乎从未对兮衡说过,自然怪他,若不是他拿话激我…
兮衡却面色一震,握紧了拳,看去指节都泛白了,我伸手掰开他紧握的五根指头,看到他白皙掌心都握出了血色,连忙吹吹,皱起了眉。
兮衡才终于软了神情,细细端详着我,仿佛疼的不是他的手:“南笑,我与子歌,你觉得谁更好些?”
“自然是你。”我头也不抬的答道。
明显心情更好了一些,兮衡又问道:“你不觉得那子歌温柔体贴,性子极好,比我与你般配不少?”
我怔愣了一瞬,猜想他今日突然发脾气该不是方才早就到了,听到了些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