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琛笑得宠溺,抬起手揉了揉无忧头顶柔软的头发,安抚她:“那便睡吧。”
一盏茶的功夫,礼琛感受着无忧平缓又均匀的呼吸,得知她此刻已经睡着了,一只手仍旧还轻轻扶着她的背,抬起另一只手,带着无忧瞬移回了那酒榻上,手一挥,将酒桌搬离,小心地把无忧放在榻上,拿出手帕来替无忧将脸上的污秽擦干净,自己则是坐在无忧的旁边,用法术散去无忧在自己衣裳上留下的“杰作”,然后背靠着墙,坐着入眠。
刚闭上眼睛,哪知无忧突然挣扎着将自己那颗脑袋放上礼琛的大腿。
礼琛惊得大气都不敢喘,愣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这臭丫头,喝睡着了都怎的这般不老实!!!
无忧摸到礼琛的腰,便紧紧抱住了,嘴里还念叨着:“红蔷你、胖了…腰怎么这么粗呀……”
然后枕着礼琛的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礼琛此刻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是在揩自己的油,可竟是将他当作了一个叫红蔷的人?听这称呼,应当是个姑娘……礼琛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无忧为何说有些事情男儿身方便做而女儿身却不行,她竟然是装成公子的模样,去喝花酒?!
想到无忧扮作男儿身抱着姑娘家撒娇的模样,礼琛只觉荒唐又有趣,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你呀……真是世间罕有。”
礼琛的酒意在无忧哭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不少,此刻他有些微醺,又被无忧一顿折腾,已是心力交瘁,乏得很,眼皮刚一闭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也睡着了。
无忧在梦里,梦见一个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小的姑娘,还是一如往常地看不清那姑娘地眼睛,只觉得她笑容熟悉得很,这姑娘急匆匆地是想要去什么地方,却在路过一个巷子口时,似乎看到有个约摸七八岁的小叫花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巷子里。
无忧心下突然冒出两个念头,救他还是不救?一想到这小娃娃这么小就死了着实是造孽,无忧就巴巴地盼着那个姑娘能回头去救他。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姑娘还真的回头将那小娃娃抱起来送到了医馆里,请郎中给他诊治,还给那小娃娃,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吃,无忧看着那个小娃娃,边吃包子边哭,甚是可怜的模样,心里揪着疼,像是看到了自己一般,本想着那个姑娘兴许会将那孩子收养,却没想到她竟掏出几枚铜板给那孩子,然后对着他说了些什么,便急匆匆地跑走了,无忧正纳闷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那姑娘走进了一家特别大的豪宅里。
无忧气得不轻,这姑娘怎么回事,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明明就是有钱人,怎的几枚铜板就将那孩子打发了?将那孩子收入府中做个小厮,也比在外流落街头的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