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礼琛看到无忧手腕上被绳索勒出来的红痕,心疼不已。
“无碍。”无忧摇摇头,虽说此刻手腕火辣辣地疼,但不忍让礼琛再为此事感觉到内疚。
“你是神仙,这点小伤难不倒你吧?”
礼琛点点头,施法治愈无忧手上的伤,和清去她衣裳上的污渍,顺便还将她此刻手上的痛感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礼琛难过地皱起眉头,心想这丫头一定是怕自己担心所以刻意瞒着,既然她都如此做了,自己再表露出自责的模样已然是不该。
“谢谢,有句话,无忧不知该不该说。”无忧抚着痊愈的手腕,想起在地牢里听到的那番对话,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要将她的猜想告知给礼琛。
“但说无妨。”礼琛也能猜想到无忧想说的话大概与回梦楼有关。
“回梦楼是家黑店,不仅抢走了我的钱袋,还在做拐卖人口的龌龊事!但不知为何,那个妇人似乎对天玑门很是了解,且丝毫不惧你找上门来,你说……”无忧还未说完,礼琛便伸出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无忧心领神会,闭了嘴。
“地牢这一路,只关了个你,现在要去追究,已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依我说,你就安心留在天玑门,莫要再追究,钱袋我会替你讨回来的,这活活生的人在地牢里不见了,我又回头去说钱袋不小心掉了,给回梦楼一个台阶下,不怕他不给面子。”礼琛虽觉察不出隔墙有耳,但天玑门深藏不露的人却也不少,说话行事,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妙。
无忧明白礼琛是在刻意说给别人听的,一时间戏精上身,还演了起来:“哼,我当你是个多么高尚正直的君子!想来是我高看了你!”
礼琛愣了愣,见她神色微怒但眼中带笑,知道她这是顺着自己的话在与自己搭戏,倒也有趣。
“你这没良心的泼皮!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你,你就是这般回报于我?”
无忧又秒作被礼琛的气势所压的委屈模样:“我只是不忍见着无辜的人受难呀。”
“你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有心思去管旁人?人各有命,我绝不掺和。”礼琛语气决绝,若不是他眉宇之间的温柔,无忧还真的差点入了戏,欲要将他当作是无情之人来憎了。
无忧心想再演下去只怕她迟早要笑场不可,于是示意礼琛先带着她离开:“那……你且先陪我去把钱袋讨回来!”
“好说。”礼琛抓着无忧的手臂带着她去了穹山脚下的树林里。
此时秦祁正打坐在房中冥思,一位新来的小师弟急匆匆地跑来:“大师兄!自打昨日一早五师兄跟着那个凡人一同离开练功房之后,至今都未见着五师兄的身影,我方才见着五师兄房里的灯亮了又熄,这大白天的不知是发生了何事,我也不敢去敲门,您快去看看吧!”
只见秦祁端坐如松,丝毫未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师父他老人家闭关,你五师兄如今可是上仙,我又岂能管的了,下去吧。”
那新弟子一愣,不是传闻都说天玑门的继承人本该是由大师兄来当,后来因着五师兄飞升上仙,师父才迟迟不愿透露继承人一事,所以大师兄不待见五师兄得很,处处都盯着他,就等着揪他的错处好影响他在天玑门中的地位,怎的这送上门来的把柄,他竟这般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