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途脑袋里一片浆糊,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足无措的她拿出之前丧服女鬼钻进去的符纸。
“你要是还想活着,就去帮我救这个人。”她把希望寄托于这个女鬼。
丧服女鬼显然还没有从陆归途对她的恐吓中回过神“奴一定全力以赴。”
陆归途把一张沾了血的纸人贴在了女鬼身上“不要溅水,那人看到了这个纸人就会放过你,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齐沉摇了第二下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低垂眉眼,果然这个地宫不得了,黄泉路上无生灵,地狱空荡荡?
离大坝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
手中的铜铃响了第三下,突然水中钻出无数白骨,以强硬的姿态拦住不断向前的皮筏艇。
果然。
齐沉在黑暗中发现了女鬼,她身上贴着一张熟悉的纸人,是师妹!
齐沉拉着已经失了智的冷飞星在水中踩着皑皑白骨,一步一步踏上了栈道。
白骨出现的那一刻,有些在水中的黑衣伙计被吓松了手,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被冲下了瀑布。
当然看到这一幕的老叉老板他们没有一个人脸色是好的。
齐沉对着女鬼说道“她答应你的事情,在我这里同样生效。”
这在别人看来就像是齐沉中邪了对了空气在说话。
女鬼犹豫的点了点头,嗖的钻进了齐沉手中的符中。
于是众人看到的便是,齐沉手中突然飘落了一张带血的纸人,在这白骨阴森的黑暗中显得无比诡异。
他把纸人还有符纸贴身的放在防水袋里。
栈道年久失修,木板腐烂,众人走的时候都是靠脚上的铁爪固定在岩石上,生怕跌落。
背后的瀑布飞溅,危险更添一重,衣服湿透的众人冷的打哆嗦,但又得费劲精神去攀爬栈道,这摔下去可就是万丈深渊啊!
人们像蜘蛛一样,一个隔着一个的贴在崖壁上缓慢的行进。
老叉和王大瓢子在队伍后头断尾。
王大瓢子看了一眼远在队伍最前头的齐沉,咽了一口吐沫对老叉说道“莫要惹那个小道士。”
“为什么?”老叉小声询问道。
“你没看见他之前手上拿的带血的纸人,那是邪术!”王大瓢子说完又盯了一眼前面,发现齐沉没有听到又道“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我阿爸在大山里刨食,路过一羌族村寨,进去的时候村子寂静无人声,我阿爸觉得不太对劲就拉着我往山上跑,等到后来我和阿爸再经过那村子时发现,全村人死绝了。”
老叉道“靠,你们怎么不报警?”
王大瓢子“你个鬼儿子成天尽他妈的放屁,那个年代还是在深山老林里面,报警管屁用。”
王大瓢子不打算理老叉这个傻逼,只简单的说了下结局“诡异滴是,我和我阿爸看到路边贴满了这种纸人,当时吓得魂不附体,直接跑了,后来我阿爸老了也渐渐变得迷信,就去青城山当了道士,以求洗刷自己挖别人祖坟的罪孽。这纸人是邪术的事情还是阿爸的老师叔和他讲的,说阿爸命好没被耍邪术的人发现,否则早归西了。”
老叉打了一个颤“真是晦气,碰上这倒霉玩意,再说我老叉也不是好惹的,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王大瓢子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和他是一伙的,小心点就行。
瀑布一侧的崖壁栈道上,人一个贴着一个,头上的矿灯照的四周水汽弥漫,巨大的地下腹腔之中,轰隆的瀑布水声回荡起一片黑暗,像是一只沉睡的巨兽。
人只有在自然中才会畏惧。
这一刻,齐沉对修建这宏伟的地下灵宫的人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兴趣。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