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抚摸着我的脸：

“但其实我只是想利用他们，让我出去而已。”

“出去，出去哪里？”黑影把我举高，我低下头斜眼看着他。

“出去这里，我在这里很久了，久到，我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现在只能靠偶尔有精力的时候附上人看看外面的世界。”

“附上人？”难道有时候秦宇眼睛变红就是被黑影附上？

不过现在黑影的眼睛位置是黑色的，虽然结构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到。

“嗯，现在的人比以前聪明多了。到李莲英的时候，我还是附到他本人身上。之后，都是专门送一个人给我附身，然后让我帮他们家族做事情。”

“那，那如果被你附身的人不愿意呢？”我想到秦宇。

“没错，就是想到这点，我才给他们订契约，说给我附身的那个人，25岁之后就不能外出，只能付属于我。”

“那不是很凄惨…”

“对呀，我很凄惨。”

“不，我是说附属于你的人。又不是他们得益，却被限制自由。”

黑影突然抓紧我的腰，他实是在生气吗？

“我才是最惨的！”黑影竭斯底里地叫着：

“我被那个大佛困在这里很久啦。你们人类才短短100年不够的寿命，算什么！”

“那，那为什么不附在求你的人？”我做着无谓的挣扎。

“那是你们人类定的规则，与我无关！”

突然我的腰没有东西支撑，重重地掉在地上。

所以说，恶魔是一回事，人类也是恶魔的一种类别。

“倒是你，”黑影靠近我：

“可以进来这个死人才能进的地方。”

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但是我不敢动呀！

恶魔继续说道：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呀！

突然我想起来，萧华说她不能投胎，该不会是因为被困在这吧？

“那，这里的瓶子是装了些什么？”我试图转移他对我的强烈关注。

“那些，都是被我俯身过的人的灵魂。”

“那，他们这样子就不能投胎重新为人对吧？”

“厄，那确实。跟我一样，没天没夜地不知道为何留在这空间。”

“那，你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黑影突然讽刺地笑了一声：“哼，生我者即困我者。说让我在这反省，如果我诚心诚意地反省就会让我出去！

看着慈悲为怀，却是暗地里搞三搞四的！生我者，让灵石孕育我多年，让我破石而出。我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圈地为王。就是那个权利无边的家伙，叫我上去做个凡人崇拜的神仙。呸！其实就是个养马的。我不满意，就捣乱了他们的宴会而已。生我者却要困我于此！”

我听得一头雾水，做个平凡人难道错了吗？

“其实我觉得，”黑影放松对我的警惕：

“就是生我者让我去捣乱的。要他”黑影激动地指着头顶：

“要他不给我这般头脑，这般身手，我怎么会去搞乱成功呢？是他！他觉得自己的地位被动摇了！所以派我怂恿我去捣乱，让那个权利无边的家伙知道生我者的厉害。”

黑影走近我，摇着我的肩：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利用的。但是！但是他们那群家伙却把我这个纯洁善良的神仙，困在这里。”

黑影走到瓶子山底下，看着瓶子山。他思考里一阵子，转了一下头，双眼变红，朝我说：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