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廖化没有发飙,好似额头束了忍字布带,体现了其能屈能伸的性子。
事情已经办完,吕宾生怕廖化憋出毛病,没有久留,告辞离开。
回到中军帐,意外的是,将军又开始批阅文书,
看来,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介意,吕宾端坐喝茶,静待问难。
“献出图纸,乃是大功一件,没必要躲躲藏藏。再说肥水不落外人田,为何找上大眼贼?”
不等吕宾说话,廖化继续说道,
“这厮,不但眼睛大,嘴巴也大,头脑也不是很好,万一误了大事,后悔晚矣!”
廖化损了周仓几句,总算觉得神清气爽,低头继续奋书行笔,
话中有话,吕宾听出其意,只是自己有苦衷,又不能说出,加之,献图一事多少有点,利用周仓之嫌。不知其虚实,先乱说一通,
“两位将军有何冤仇?卑职总觉得,时好时坏。至于献图一事,谁去不一样呢?何必分彼此!”
顿笔抬头,廖化看着吕宾,
“此事,让一个话多的去说,确实是最好的。如若不是知你为人,某真怀疑你有什么企图。当然,有企图,说出来是最好的,在心里藏久了,会发臭。”
吕宾心里咯噔一声,没有接话,额头冒汗,姜还是老的辣,一看一个准。
廖化停笔于半空,摆动头颅,左看右看,满意地点头,
话说到这里,吕宾明白,廖化已经猜到一二,只是没有窥到全貌。
他很犹豫,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只说一半,至于另一半,太过诡异,无法让人相信,只能牺牲一下自身形象了。
“卑职观察曹魏,听到一些消息,江东与其有联系。暗自琢磨,狼狈为奸,肯定不是好事,某全部身家都系在荆州,生怕两家联合进攻。所谓,未雨绸缪,于是早日献出图纸,以做准备,此其一。”
吕宾见廖化听得入神,继续说道,
“某身份卑微,看着两家,欲欺凌荆州,心里焦急,一时蒙心,于是出了下策,想借此机会,尽快得到升迁,好施展全身本事,誓死对抗魏吴,此其二。当然,稍微有点私心。”
廖化点头,停笔踱步,
“现在的局势,对荆州确实不利。两面皆可来敌。你心系大局,其意可表。虽然心急了一点,也情有可原。既已说明,还是先生,来,欣赏欣赏,给点评价!”
原来不是批文,吕宾松口气,此事算是过去,至于,是不是先生,不重要。
走近一看,也不是花鸟虫草,高山流水,更像一个外星人,头大,眼大,
“将军,这是,,”
“这是周将军,一旦回来,得去赔礼道歉。我说,依你的才智,只要耐心等候,必定前途远大。现在倒好,让某在大眼贼面前丢面!”
吕宾惭愧难当,行礼道歉,
“形势逼人,又被谣言所误,以至于乱了心神!”
“上次将军府来人,某卖了老脸,极力保证,才让那些人离开。现在也不好再去晃荡,惹人心烦。”
“一句话,以后少耍点花花心思,能识人用人,倒是一个大优点,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依然犀利,不会看错人。”
也许是觉得,图上怪人的眼睛还不够大,廖化又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