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潇掀开帘子上了马车,高兴的道:“大哥,你和张先生一块过来的?”欧阳玉递给她一杯茶,那双柔情的眸子望着她道:“以后不要逞英雄,刚才多危险,你要是受了伤,大哥会心疼的。”这话说的意思够清楚了吧。战潇潇接过茶喝了一口道:“我还真渴了,好茶,再来杯大哥。”欧阳玉感到有些挫败,都说成这样了怎么就没个反应,只好又给她倒了,眼珠一转,拉过她的手放到手里,故意声音不快的道:“喝吧,当完英雄连茶都没人给喝,还得喝大哥的。”战潇潇接过茶碗俏皮的一笑:“别担心大哥,我是有把握才动的手,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在我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会先出手的,再说那是我以前的邻居,她们一家对我和爹爹都是以诚相待,帮助我们很多,王婶更是拿我像女儿一样疼,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站在车外的侍书心里也为他家公子发愁,你说这以前别的女人对公子说些爱慕的话,公子都是装聋作哑,装糊涂。现在轮到自己对姑娘说了,王姑娘也是装糊涂呢还是没听出来呢。车外的侍书愁车里的欧阳玉也愁,受到多年礼法教育的他总不能直接说:“潇潇,我喜欢你,你娶我吧。”想想都臊的脸红,更别说说出来了。因此望着战潇潇的凤眸直勾勾的发愣,心里像是在跑马,左一个主意不行,右一个主意不行。战潇潇被看的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来了,面上淡定的问道:“我是不是脸上刚才弄脏了,有落得灰尘。”欧阳玉脑子一转轻声笑着道:“是啊,有灰,我给你擦擦。”抬手轻轻的往战潇潇的腮边抹去,当温热的指腹接触到那丝滑的肌肤,两人都是心里发颤。战潇潇没想到欧阳玉表现的如此大胆,因此愣了。欧阳玉是因为终于和心上的姑娘有了接触,贪恋手里的那缕甜美那种温馨让他不愿意把手缩回来,这种说不出的和谐了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很快这种甜蜜被回来的张先生打破了,当他挑开车帘看到这种情景呵呵笑道::“我这是坏了你俩的好事,咦,侍书呢”。战潇潇急忙拉住他:“先生你误会了,大哥是给我擦脸上的灰,你可不能坏了大哥的名节。”“坏了正好,这样他就只能嫁你了,他乐意的很,要不我给你俩做媒,张先生一脸不正经的说道。欧阳玉眼里的浓情化都化不开,满面羞涩期待的望着战潇潇等着她的回答,战潇潇正色的道:“我怎么配得上大哥,我上无片瓦,下午寸土的,还是入赘的,先生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和大哥志同道合,做个兄妹就好。”欧阳玉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哀怨,几分气恼,还有几分依恋,转头不看战潇潇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和你认识时就没看轻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喜欢你活的真诚,你的乐观,你就像你画的梅花一样品德高洁,又像竹子般坦荡,和你在一起有遇到知己的感觉,你平易近人连下人小厮都尊重,这样的你是我高攀不起,我年龄又比你大,是我奢望了,侍书我们回去吧。”。侍书对战潇潇和张先生的道:“先生和姑娘自己走回去吧,我先送我家公子回去,”又用那种为他家公子感到委屈的表情白了战潇潇一眼,战潇潇被赶下车来掀开车帘望着欧阳玉的后脑勺道:“大哥,我没嫌你年龄大,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真的是没想这么早成亲,再说我和刘学清还没和离,我现在不能给你有任何承诺,我不想耽搁你,毕竟你的年龄是不小了。”欧阳玉本来还听她的解释,可说到他的年龄大了,气的放下车帘冷哼一声道:“侍书,走。”战潇潇从来没感到这么挫败过,怎么又说错了,张先生望着战潇潇那懊恼的样子,笑眯眯的打趣道:“搞不定了吧,走吧,我们去你家喝杯,我给你开解开解,你就知道男人是多么的难缠了,走了。”
战潇潇第一次喝这里的酒水,入口酸涩,没有现代提存的酒精度数高,张先生望着她道:“怎么这酒不好喝?”战潇潇抿抿唇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因为我这是第一次喝酒,有种酸涩的味道。”张先生眼珠一转道:“丫头啊,我也算是经多见广了,头次见到你这样的,要不是听欧阳玉说起你,我就把你看成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给我说说你以前是怎么过得?”这个老人精,战潇潇有种要被看穿的感觉,可她毕竟是经过心里测试及格的精英,心里很快有了腹稿,做出一种回忆的状态,又忧伤的语气道:“我爹爹对我管教严格,除了去学堂,其余时间都是在家里,不许我出门,小时候怕被人拐,大了怕结交坏人跟着走入歧途,我如果不听,爹爹就难过的哭,我为了不让爹爹伤心就闷在家里,就写字画画取闷,要说熟人也就是王春雨和李静,李静现在是秀才,当时我也想去考,可爹爹不让,说不让我走科举当官,一当官就忘恩负义。”所以李静见到我就嘲讽我,爹爹不让我和她吵架,吓唬我说这样容易惊动官府,会把我抓起来的,我又不是犯人我用怕官府?,想想当时爹爹可能怕惹麻烦,故意说的,爹爹不让我做的事,现在我都做了,我真是不孝。”说完长叹一口气。张先生听完深思了会道:”可能你爹爹有什么苦处,所以不让你走科举,但是你没问问,临终也没交代什么?”战潇潇心想我哪知道交代的什么,便摇摇头道说:“没有,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好好活着。(电视剧里父母临死不都是交代子女要好好活着吗)”张先生感慨的道:“怪不的你如此单纯,像一张白纸,空有满腹的才华却当了倒插门的,真是难为了你,现在你能想开,从新开始新的生活,也不错,人就不能墨守成规,该改变时就要改变,改变不是去做坏事是为了生活的更好,这样你爹爹也不会怪你的,你以后怎么办,今天又把欧阳给得罪了,那小子说不定在家正哭呢。”“不会吧,大哥会哭,他那么自立坚强的人,也会和别的小男人那样哭。”张先生白了她一眼道:“他再坚强也是男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爹爹去世了,现在是季叔管家,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的,想把他嫁出去,因为她娘在他爹爹临终时答应了他爹爹,不准逼他嫁人,所以他能拖到现在,几个季叔的孩子有的嫁人,也有的定亲了,就剩他连议亲都没有,现在他好不容易想嫁给你吧,你还嫌他年龄大,你说他能不伤心吗,我从没见他对谁像对你那么好过,你就是个白眼狼”。战潇潇感到冤枉,苦笑道:“我真不知大哥家里的情况,我从不打听别人的隐私,我看他总是一幅温文尔雅的样子,没想到家里也是一团麻,可我真的不是嫌他的年龄大,相反我欣赏他,成熟稳重,又细心,他对我的帮助我感恩在心,他是个好相公的人选,可我用什么娶他,现在还是别人的妻主,所以我真的很为难,我认为喜欢一个人应该给他最好的,不能委屈了他。”张先生感兴趣的问道:“你认为什么是最好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与子同行,一生一世一双人。”张先生听到这样的爱情宣言感到很受震撼,惊得她久久不语,喝了一杯酒,又斟满才到:“这样的想法,老朽是头次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可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到,再是喜欢哪个男人也不可能接受从一而终。一生跟随一个女人是男人应该遵守的礼法,女人里面除了开国女皇还没有人做到。”战潇潇感到这不失为了解这个国家发展史的机会,因为这里的史记记得像是流水账,太生硬了。肯定有许多不符的,急忙用崇拜的表情讨好道:“先生你从头给讲讲,好让我长长见识。”张先生不愧是满腹经纶的夫子,结合古今的时事讲的是通俗易懂,战潇潇听的是津津有味,在书上没弄明白的,今天结合张先生的讲解才算弄明白这个国家的历史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