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行的时候罗洛宁不断在观察着地面并对文子贤低声说出跟踪军士的去向。文子贤也摸出了门道，是斥候留下了某种标记。

想了想，文子贤说道：“用一些特殊手势替代简单的行动指令。斥候出动，要不深入敌后，要不行军当中拉出预警圈推进，随时随地都有遭遇对手斥候的可能，还要担负肃清对手斥候或者是斩首行动的任务，手语即便于传达口令还能协调行动”

罗洛宁猛然止步。

反反复复打量，不可思议的说道：“大才是通晓儒理，传道受业。鬼才能标新立异，举一反三。你就是鬼才，对了，斩首行动是什么？”

“杀贼先杀王”

前行中罗洛宁思索，剑眉拧在一起，最终半晌之后说道：“不会成功的，建贼出击，军阵衔接天衣无缝，斥候能扩散到外围十多里，还有守山犬。整体而言，建贼斥候能力是远超出我们”

文子贤就这个问题没有同罗洛宁辩解，自己是利用知识作弊，真要让文子贤推理一场斩首行动，纸上谈兵都不会。

“如果对象是贼匪呢？”想了想，文子贤说道。

罗洛宁脚步慢了下来，这一次，文子贤看到罗洛宁眼神泛着光彩。

秋云漫卷，阳光壮丽，接近集市西区的时候文子贤眼神尖锐了起来。

先前跟踪民众扮相的斥候在前方，视线的远端，鳞次栉比的低矮房舍间一幢大院轮廓已经清晰。

是安阳范家。

关于范家，文子贤早就通过吴三千了解到所有细枝末节事情，诸如方位、范家产业，当然还有吴三千口中范家老爷外面有女人等的花边新闻。

道路两侧房舍的墙垣间还能看到跟踪斥候遗留的标记，穿过一道窄巷，视界开阔起来，杨柳绕墙的大宅，范家后院赫然在目。

跟踪的斥候自窄巷另一侧闪了出来向罗洛宁汇报信息，出现在茅舍区域的男子自后门进入。

罗洛宁征求文子贤意见。

文子贤没有任何思索和犹豫，继续监视跟踪。

一切已经清晰了起来，上下线的关系，源头不会停止在范家。同时文子贤提出要求，男子如若再次出现，直接擒拿。

指令被罗洛宁传递下去的时候文子贤、罗洛宁稍微同宅院拉开距离，进入一家茶楼。

途中看到有乞丐蜷缩在墙垣的阴影处，文子贤想着吴三千监视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

伙计上茶，文子贤问罗洛宁：“有没有令牌之类的，能代表你身份的”

“有”罗洛宁点头，手伸向怀中

“知道有就行了，无须拿出来的”文子贤笑了笑。

“做什么”罗洛宁问。

“扯虎皮”文字先说道。

三个字包含的意思太晦涩，罗洛宁有点不解，但却没有发问，话题被转移，“太闲楼时聂姑娘评论你的诗词有大师水准，聂姑娘如此说便定然就是。但两人相处，我却感觉你身上更有另外一种特质”

文子贤兴趣的看着罗洛宁：“继续，说详细一点”

“有点像权臣的特性，善于把握人的心性和利用破绽”

“如果有人多的时候一天说客一样能说服多人甚至是十多名颇有身份地位的人员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事，你说这算不算是善于把握人的心理”

文子贤说的自己穿越之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