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雁荡山了吧,好。。矮啊。啥子哦?这不就是个土丘丘吗?”
“呼哧,呼。。哈。嗯?不对呀,雁荡山没有这么矮呀。”
“咱俩不会走错了吧?”
“我看看。呼——。日,好像真就走岔了。”
“唉,不许骂人。错了就走回去嘛”
“遭了,咱们居然走到离未岭来了,这附近可是有山贼的。”
“怕甚么,不是有我在呢吗?”
“是有你在撒,那不是没必要惹麻烦赛?”
“那咋个办吗?”
“也只好亡羊补牢喽,好在离这附近两里就是雁荡楼,天完全黑透以前咱们赶过去就行。那雁荡楼是雁荡山庄庄主开的,容不得这群山贼放肆的。”
“嘘嘘嘘,有人朝咱们这走过来了。快躲到树后面。”
吕、徐二人闪身进了一旁的树林。
“诶诶诶,带老子去哪啊你?”山脚下,一个消瘦的男子被一个壮汉牵着衣领往前走。二人手里都拿着火把。
“废话,不是你主动要求留下来巡逻的吗?”
“那我啷个晓得今天是大嫂的生辰撒,那大家都去雁荡楼恰饭了,我也想去。”
“你去啥子?憨憨,你以为大哥那么抠门,会请客?再说,你有钱买寿礼?”
“那你有钱你咋不去?哦,还是念旧情洒?”
“你说甚么?”那汉子突然雷霆大怒,狠狠掐住了那瘦子脖子。
“诶你干嘛,放开老子,呃。。。呃。。”
“你给老子听清楚,再说一遍这种话,你的脑袋就得搬个家。”
那瘦子极力发声,嘶哑地说
“哈,老子也不是吓大的,脑壳在刀尖尖上滚过不知多少次喽,你掐死老子,老子也要说实话。”
“你!”
“杀杀剐剐,随便你喽”那瘦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日你个仙人。”汉子一边骂,一边放下了自己的手。
“翰哥,以后有喜欢的女娃,千万别带到山上。”
“哼。”
“翰哥,刚才真生兄弟的气喽?”
“不晓得。”
“那我赔不是,请你原谅,下个月帮会再收钱,你的那份我包了。”
“算了用不着。走吧,什么都莫要再提了。”
两束火光一前一后,消失在远处。
刚才的信息量可真足,吕、徐两人对视而笑,却对此也没讨论什么。
“师兄,现在山贼们都在雁荡楼,咱们回去找路吧。”徐冠亭说
“咱们去雁荡楼吧。”
“什么什么?你要自投罗网吗?”
“那是雁荡山庄庄主的地盘,不会有事的,再说,有句俗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那是个锤子俗话,师兄,你不会是饿了吧?”
“嘿嘿,对嘛,饿了当然就要恰饭的咯。”
“好吗,果然让我猜到了。之前你总说我是吃货,可我看你却更像个饭桶。”
“走不走嘛?”
“走,还能不走?”
“真是我的好师弟。”
“切。”
雁荡楼前
“好大啊。”
“快进去。”
那雁荡楼足有两层,方门古匾,门前有联,行书所写:
上曰:雁来取暖
下曰:客聚寻欢
好一个客聚寻欢。吕、徐二人前后而入。
“这庄主果然阔绰,把这酒楼装修的甚是精美。”吕笑天心里想到
只见一楼地面皆由大理石铺成,桌椅板凳尽皆是黄花梨木,四壁尽是名人字画,两边各有一橱架,上面古董陈列,行家打眼便知都很有些年头。一楼甚是宽裕,能摆下三四十张圆桌,每桌都围着十多个人,他们大多腰间佩刀,穿着短衫,或在赌钱、或在吃饭、或在喝酒聊天,一片熙攘之景。
又见一楼正中央盘一大桌,正首主位坐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蓬发短髯,青绸汗衫,右手搂着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大概二十左右,嘴唇猩红,浓妆艳抹,远望脸上似涂了层油脂般瘆人,鼻梁高挺,下巴锥利。吕笑天心想大概这便是那山贼头子和他的夫人了,而一楼想来是被山贼们包了,便拉着徐冠亭,向二楼走去。
谁想二楼并不如一楼那么宽敞,位置竟然被坐满了,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一个空位也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