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旗下站着的所有人,都不禁看得发怔。
即使那里面最冷漠无情的人,也在那里悄悄叹息。
“快来人扶我世侄回我屋养伤,快啊!”武圣强突然回过神来。
旗下早有人飞奔过来将吕笑天小心抬走。
“堂主您的伤?”那姓章的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伤没事。”他摆摆手,“章庄主,今天这件事我真是听信了你的鬼话,才错怪了这天雁门的两位小英雄。”
“堂主,为什么说错怪,属下明明。。。”
“我问你,像我世侄这等为了武不惜死的人,会为了一把他根本不会用的刀而自侮名节?他的武功你看到了,从始至终只会用剑,天雁门从始至终只会用剑,他们干嘛偷一把刀?”
说罢瞟了一眼正绑在凳子上的徐冠亭。
“把解药给我”他向旗下的人讨来琥珀药瓶。然后半跪徐冠亭面前为他松绑,边赔不是。
“我不用你黄鼠狼哭鸡——假惺惺。”
“我知道你们现在还不能原谅我,等过几天你师兄伤好,我专门再设宴为你师兄弟赔不是。”
“章庄主。”
“在呢。”
“给我这位世侄安排最好的房间。”
“我。。”
“嗯?”
“是,属下明白。”
说完,武圣强背着手离开了,青龙旗下的人也都跟在后面。
屋子里只剩下章庄主和徐冠亭。
“你龟儿子瞪着老子干及毛?”
“你!。。”如今徐冠亭已服下解药,章庄主不敢放肆,只好听骂。
“你龟儿子放心,老子不会杀了你,老子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有种人,很蠢,但他善良,这种人如果不惹是生非,会很平安地活下去。
有种人,很坏,但是他很聪明,所以虽然下场不好,但也能煊赫一时,
但是有一种人,人又蠢心又坏,这种人不但会臭名昭著,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你便是这种人。你早晚会死在被人手上,不必我动手。
今天我不杀你,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
“哼。”
“哼你麻痹,还不给老子带路,导盲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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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弯弯,如离人马上弯刀。
林中两匹马先后而行。
一匹红如火焰,赤兔马。
一匹黑身白蹄子,踏雪乌骓马。
赤兔马上坐一男子,白衣楚楚,月光下犹如仙人。
乌骓马上坐一女孩,淡蓝色百褶裙,美目流盼,仿似月上嫦娥。
“师妹,我叫你不要取这匹'乌云盖雪‘你偏不听,如今跑的这样慢。”
“嘁,你那‘霹雳火’也快不到哪里去。”她声音甜甜的,软绵绵的透着好听。
“嘶!”突然,那女孩捂住心口,眉头紧蹙。
“怎么了师妹。吁!”男子慌忙翻身下马。
“吁!”
男的将女孩从马上牵了下来。
“那边有条河,我们去那里休息休息。”
“好”
他们在树上栓了马,对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
“都怪我,明知你有心口疼的旧病,还带你骑这么长时间的马。”
“这怪不得你的,我们是该快点回去见师父的。再说这次不是心口疼,是左肩”
“左肩?那你捂着心口干嘛?”
“我,那我不是一开始以为心口疼吗?”女孩娇嗔道
“哦。他们总说四大美人里当属病西施最美,我笑他们没有凭据,今日见了师妹我才知道。”
“知道什么?”
“美人装病果然令人怜惜。”
“去你的。你才装病!”女孩飞踢起一块石子朝他打去
他用手接住。
“不是装病,那现在如何了?”
“已经不疼了。”
“那就别捂着了。唉,你马上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学的这么矫情。”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你都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了,还不明白?”
“你乱说什么?那就是个簪子罢了。你跟着吃什么干醋。”
“我跟着吃什么醋了,我又不喜欢你,我从来只把你当我妹妹罢了。”他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但是说真的,那个男的,论武功论侠义都是真的可以。可以当我妹夫。”
他突然一本正经起来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女孩捂嘴笑了起来。
“你说这把刀是你娘的遗物?”
他转移了话题,他实在很会和女孩聊天,懂得玩笑要适可而止。
“那怎么会流落到别人手里呢?”
“不知道,总之我可算把它拿回来了。”
“司月,司月,难不成这把刀也是定情信物?”
“不许胡说,才不是。不但不是情物,还是仇物”女孩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
“情掌风,仇司月。我早晚要杀了那个人。”
“好了好了,不聊这个让你生气的话题了,我们来看看这把刀吧。”
“刀,糟了,刀还系在马上呢,不会丢了吧!”
“你这个粗心傻师妹啊,好在有个心细的师哥我。”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把青蓝色精铁刀鞘的短刀。
“真的还好有你呀,师哥。”女孩把师兄搂住抱了抱
“好啦好啦,我们来看看吧。哎,这刀鞘上好像有字。”
“真的暧,是”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他们一齐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