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青散。”
“没听说过。”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很诚实地给师父用上了。
白玉京身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不好的,因为没有一件是他自己的。
别人的东西岂非从来都是最好用的?
“咕嘟嘟,咕嘟嘟”只两口,那七两陈酿竹叶青就已经全部欢腾地汇入古墨的胃里。
古墨抬起左袖擦了擦嘴,此时他面色已然潮红。
“嗨呀,果然好酒!”
“师父都那样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喝酒?”王灵霄已经冲出来一把揪住了古墨的衣领子。
“撒开。”
话音未落,白玉京指间便似有东西闪过,紧接着王灵霄双手一下就变得全无力气。
“拈花折叶手!师父居然连拈花折叶手都教给你了,白玉京,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师父的是吧!这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收到两个好徒弟,好,好。我告诉你们,我一对二也照样不惧。”
“你能不能别闹了,安静些!?你只看见师父受了伤,难道看不见你二师兄也断了一条胳膊?”顾清妍已经忍无可忍,这句话几乎是尖叫而出。
“断了一条胳膊,他死都死有余辜!没准师父就是为了保护他才变成这样的。我实话告诉你们,师父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也中了很深的内伤!我只是没想到,师姐,连你也不向着我,你也跟他们一样不关心师父,连你也也吼我?好,老子走!老子自己去给师父报仇!”说罢,已如一阵旋风般卷出门外。
“王灵霄!”
“师妹,让他去吧。他就是这个性子。二师弟,酒也喝了,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今早我和师父去押镖,路过东郊狮子林,遭到别人暗算,落进了人家事先设好的落马坑。师父被人打成重伤,我为了保护师父,断了一条胳膊,其他镖师全军覆没。”
“什么东西怎么到你嘴里都那么简洁?你至少应该告诉我,敌方多少人马,内力如何,什么门派武功,师父和你联手拆了敌方几招,以及那镖车里押的究竟是何东西。”
“是了师兄。人马少说得有百十来号。我和师父当时一前一后贴着镖车走的,后来就一起栽在了落马坑里,四下围的都是弓箭手,乱矢之中,我和师父正拆档,有九个个武功相当之高的黑衣人跳进坑来,围殴我和师父俩,我们寡不敌众,很快败下阵来。看他们的路数不像是正派武功,但他们几个人专攻下盘,出手又狠又准,并且联手的攻击很成体系,看上去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练习。”
“内功如何?”
“高于我,低于师父”
“镖车所押何物?”
“红货,暗镖。押的真物件不知是何物,师父打死也不跟我说,用作幌子的却好像是百两黄金。”
“也就是说,那红货至少得比百两黄金更为值钱,可是据我所知,师父从来不押红货!”
“我也奇怪,但不敢多问。”
“来人脚力如何?可有宝马之类的脚乘?”
“他们把货夺走之后,我和师父用尽全力跳出了落马坑,看见贼人尽皆赤脚。”
“那按你估计,以那批贼人脚力,那批货如今最远能到何处?”
“这不好说。但即使贼人拥有师兄你的轻功,最多最多,也就是到,双叉口。”
“哼,我哪有那么慢!”
“师兄,你问我这些,不会是打算。。?”
“当然是夺回那批红货,顺便为师父报仇!”
“你可千万小心呀。对了,门前有我和师父骑回来的照夜玉狮子。”
“明白了。师妹,二师弟和师父托你照顾了。”
“放心师兄,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一定!”
字音刚落,他人影已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