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父王就算纳妃,也得先把我母后的丧事办了!我看他有什么脸面,明知道我母后薨了,还在丧期大操大办,纳这新妃!”殷荀一面叫,一面行动了起来。
王崇连忙跟了起来,一面叫道:“小祖宗,求您了,别闹了……给王后守灵要紧……”
然而,殷荀已经扒下了宫里一名小寺人的衣服,披了上去,胡乱束了腰带,就朝后院跑去。身后,缀了一干寺人宫婢。
他像猫一样,手脚并用,哧溜溜就爬上了靠墙的一棵树上了。
“太子,小心呐!”王崇焦急不已,又不敢大声,只得和众宫人站在树下,随时准备接住殷荀。
殷荀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宫墙,回过头来,对着王崇,恶狠狠的说:“别让人跟着我!”说着,就跃下了宫墙,消失不见了。
王崇还没发话,太子宿卫王随、徐偃两人,就连忙翻身跳上了宫墙,追随殷荀而去。
殷荀知道身后跟着人,也不在意,只一直往前跑。他跑的很快,翻墙跃垣,丝毫不在话下。
径直跑到马厩,牵了马,跃上马背,就奔了出去。
家马奴先是一惊,见是太子,追了两步就放弃了。
而紧跟过来的两名宿卫,王随和徐偃,亮出腰牌,叫了声:“太子征马!”也分别牵了一匹马,跳了上去,追将了出去。
只留下了家马奴,急的直跺脚,又无可奈何,在后面喊:“这不合规矩,宫内也禁止骑马啊——喂,你们两,早点儿把马还回来!!——万一被人发现,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殷荀见身后有人追,扬着鞭子使劲儿抽打着马屁股,奔的更快。
横冲直撞的出了宫门,又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飞奔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人们避让不及,一路上,闹了个人仰马翻。
殷荀拽着缰绳,从空中跃起,几经急驰急刹,终于一路飞奔着,到了南城门。
远远的,看见这里已经封了路,有大量的侍卫站在路的两旁开道,宽阔的道路中央,站着一群随驾的官员。
城门大开,不见大王的踪影,应该,站在队伍最前面,被人群挡住了身影。
殷荀跳下了马背,朝人群挤去,终于挤到了最前面,伸手拍了拍一个侍卫的肩膀。
那侍卫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看见了殷荀,连忙拱手施礼,叫了声:“太子!”
殷荀扯了扯自己的衣衫,低声说,“本宫今天微服私访,你可不要说漏了嘴!”
那侍卫心领神会,连忙闭了嘴。
殷荀又道:“南城门司马令在哪儿?我要上城头!”
侍卫连忙带着殷荀,一路小跑,到了城墙跟前,只找到了副将,禀明了情况。副将亲自过来迎接了殷荀,并将他带上了城头,道:“太子在这里静观,一切皆可尽收眼底。恕臣有要务在身,不能陪侍。”
“好好好,你走吧。”殷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刚一转头,见王随和徐偃两个人,也蹬上了城头,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身后了。殷荀只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