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兵临城下,金曦的将士们浴血奋战,巨石砸落,火油浇下,万箭齐发,然而,仍旧快要抵挡不住敌人迅猛的进攻。
敌人踩着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尸体,蜂拥爬上城墙,又被一次次消灭,打退。然而,却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战鼓号角齐响,浴血奋战的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
硝烟四起,城门被撞,城墙已经有数处坍塌损毁。
昔日固若金汤的金曦王都晟阳城,如今危在旦夕。
奉常丞李璞道:“大王,您看那边!”
大王朝李璞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有些士兵的身上,带着黑气,颇为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被金曦的战士一刀砍下了脑袋,却身子仍然在动,在拼命往云梯上爬。
大王又举目四望,发现了更多这样诡异的现象。
金曦的士兵们,也发现了这些诡异之相,有人惊呼:“他们不是人,死不了!!”
一旦对手成为了无法被杀死的存在,另一方,就会信心大减。恐慌,在金曦的士兵中蔓延,更加速了他们败退的迹象。
大王忙喊:“传博士崔立来!”
博士崔立,连忙冒着箭雨,在士兵们的护送下,朝着大王急奔而来。
“这些士兵,是否也是被法术所操纵?”大王问,“法器在哪儿?”
博士崔立紧张的汗如雨下,连忙左右四望。
城下,是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人海,人头攒动,犹如川流;到处是云梯,投石器,车马,哪里能分的清一分一毫?
崔立也发现了那些死而不僵,仍旧前行的士兵,却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哪里是机关所在。
再说了,在他所认知的世界里,只有死尸,可以被用法器操控,还从未听说有活人,被法器操控,直到死了,也不依不休的?
崔立没看出机关在哪儿,汗如雨下,对大王道:“大王,恕臣愚钝,真没看出来机关在哪儿。”
崔立话音刚落,却见流箭朝大王飞来,连忙扑了大王一把,自己却被射中,捂着胸口,白了脸,倒了下去,一面对大王说:“大王恕罪,臣不能辅佐大王了……”
“崔博士——!!”大王的脸上,痛惜而又哀怜。
眼见敌军的士兵有增无减,而己方,却死伤惨重。
大王心知,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时间一长,己方必定士气大落,恐怕,城毁国灭,也就在旦夕之间。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汾阳、冕阳、合阳三郡,是遭受到了何种致命而诡异的攻击。
这种攻势之下,恐怕只消一日,便会破城,无法杀出重围,消息无法传递,是必然的了。
一路上,想必四处战火,危机重重,也难怪,从汾阳到王城,加急快报,原本走半月就能到达的路,竟生生走了三个月!
眼下,敌军转眼就兵临城下,想必这一路上,也是势如破竹,金曦的南面半壁江山,恐怕早已沦陷了吧。
“传令下去,征召城内奇人异士,破解敌军诡术,若解得王城危机,必封侯拜相!”大王下令道。
王令,又被重重传递了下去。
然而,金曦的将士们艰难防守了半日,也不见有人来破解了敌军的诡术。
敌军被砍断四肢,甚至脑袋的士兵,仍旧不知疲倦的攻城掠地。相比之下,金曦的士兵,却在不断消耗,不断减少。剩下的人,也都个个带伤,勉力支撑。
这样的混战,一直持续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