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笑了笑,道:“都是我该做的,我答应过陛下和将军要保护好你的。”
阿月突然反问道:“如果没有姑姑和爹爹呢?你也会这么不顾危险的保护我吗?”
云端先是一愣,然后打了个呵欠,道:“当然会,当别人处于危难的时候,就该出手相助的。”
阿月开心地笑出了声,突然说到:“对了,我想起来你像谁了。”
云端不以为意,道:“是吗?像谁?”
阿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年身子不好,了尘师父还有娘亲带我去炎龙殿,让炎龙圣君帮我治病,在炎龙殿挂着历代炎龙圣君的画像,两侧的画像好像是历代圣君的贴身护卫,他们被当做功臣,供奉在炎龙殿,其中一幅画像上的人,和你长得很像。”
云端还是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应该只是巧合,早点睡吧!”
翌日,云端很早就被屋子外面的交谈声吵醒。
他穿好鞋袜,走出屋外,然后轻轻将门带上。
屋外站着很多士兵,看样子是军部的人。
他们见到云端从阿月的房间走出来,先是疑惑与震惊,但随后看到了他脸上的暗卫铁面,便纷纷朝他行礼。
云端何曾见过这种大阵仗,飞快地跑开,找到地方洗漱完毕之后才又慢悠悠地转了回来。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傅嫣和之前的几个女子,他快步走过去,招呼道:“傅姑娘,你们也来了啊。”
傅嫣等人闻言看向云端,都呵呵笑出了声。
云端见到她们也颇觉得亲切,自己现在戴着暗卫铁面,按理来说和她们都是一伙人了。
他刚走到附近,就看到了另外几个人。
姚飞羽和之前的那个夏统领静静地站在一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云端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
这几次和姚飞羽的相处,再加上阿月告诉了她的往事,让云端觉得姚飞羽其实并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但那个夏统领实在是凶的紧,她不像肖千羽那样嘴硬心软,而是实实在在的凶。
云端正要溜开,却听见姚飞羽喊道:“云端,你过来。”
他心中直呼倒霉,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她们身旁。
姚飞羽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突然赞赏道:“昨晚的事情我听大将军说过了,你保护阿月小姐有功,没有丢禁军的脸,这是暗卫的另外两件信物,以后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务必随身携带。”
旁边的一名禁军闻言双手捧着一个铺着黄绢的托盘走向云端。
托盘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银色金属令牌,还有一封帖子。
云端将两件信物拿起,细细地看了起来。
那银白色的金属令牌拿在手中颇为沉重,远比平常见到的金属要重的多,上面有几个凸起的字眼。
云端拿近了些,才发现刻着的是“禁军暗卫”几个字,在四个字的下方还刻着云端的名字。
另外一个帖子是被折起来的,他看到上面两个朱红色的“禁军”打字,下面还盖着官印。
姚飞羽耐心解释道:“暗卫的令牌是用精金制成,这种金属质地坚硬,沉重异常,只有军部才能使用,那名帖则是证明你官职的委任状,上面盖有军部大印,有这两件信物,旁人便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一想起昨日在早市被李朋纠缠的情景,云端便觉得后怕,有了这两件东西,以后在外面不仅不会被人怀疑,还可以威风八面。
姚飞羽说完,便继续盯着地面。
云端一眼看过去,只见昨晚那名女刺客倒在血泊之中,她身下的血液已经凝固,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她是鬼族的吗?”
姚飞羽点了点头,道:“罗刹族从不离开北境,灵族不会对将军府下手,人族又没有这号人物,只能是鬼族了。”
夏同龄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会不会是是魔尊派的人?”
姚飞羽摇了摇头,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道:“不会是魔尊派的人,以她的实力,在鬼族也算不上高手,魔尊若是真的有心行刺,又何必派这种人来送死。”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阿月小姐是陛下的外甥女,一旦出了事,就会挑起两族争端,鬼族被灵族重创,元气大伤,不会再希望有战争的。”
夏统领点了点头,对姚飞羽说的话表示赞同。
云端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肖千羽的身影,便问道:“少城主还没醒吗?”
肖千羽淡淡道:“她天一亮就出发去了醉梦城,说是去拿一件东西。”
她话说完,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便疑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云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肖千羽。
不过好在姚飞羽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转而对夏统领吩咐道:“将军府的守卫要加派人手,周围的密探也要勤加训练,不能懈怠。”
然后又对云端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将军府的守卫统领了,将军府的守卫都听你差遣,记住,阿月小姐不能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