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岁币在梁山附近被夺一事便传回到了汴梁城,使得朝野震惊。宋徽宗赵佶大怒道:“晁盖那厮着实可恶,上元节的时候大闹东京还有当面教训朕朕还没有找他算账,这次竟然连朝廷岁币都敢劫夺,当真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这次说什么也要扫平梁山。诸位爱卿,不知何人愿意领兵挂帅?”
太尉宿元景出班奏道:“圣上息怒,据毕胜将军手下军卒回报说,虽是在梁山附近遭遇贼匪,但看其旗帜乃是河北田虎的旗帜,应该是田虎所为与梁山无关。”
“此言当真?”赵佶又说道,“毕胜人呢?快宣他上殿,朕要当面问他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时童贯出来说道:“圣上,毕胜将军在遭遇贼人伏击之后,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所踪,也不知是生是死。”
赵佶说道:“这样啊?那诸位爱卿,你们认为到底是何人所为?”
蔡京对梁山可是殊无好感,一直对晁盖他们把他女婿大名府梁中书送给他的十万生辰纲给劫了的事情耿耿于怀,因此出来说道:“皇上,我认为是梁山的人假借田虎之名干的。想当初晁盖吴用他们几人还没上梁山的时候便敢把我女儿女婿送我的寿辰贺礼给劫了,如今变本加厉有什么稀奇。再说田虎一直在河北一带活动,怎么突然就到梁山的势力范围去了?”
童贯说道:“皇上,以我之见不管是晁盖还是田虎给劫的岁币,朝廷都可以按兵不动看他们鹬蚌相争,然后来个渔翁得利。”
“哦?童贯你且与我细说他们怎么个鹬蚌相争法。”赵佶听了这话说道。
童贯奏道:“若是晁盖假借田虎之名,田虎必定不想背这个黑锅;而要是田虎跑到了梁山的地盘,晁盖也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我们只要把岁币被田虎劫了的消息传播出去,他们肯定会打起来,甚至可以把消息传给金人,毕竟这岁币原来是给他们准备的。到时候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复河北地区,说不定连梁山这个心腹大患都给剿灭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赵佶听完笑道,“童贯你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做。”
威胜晋王宫殿,田虎脸色铁青地看着乔道清给他的奏疏,看完之后只见他愤怒地把那道奏疏给撕得粉碎,然后说道:“晁盖那个混蛋,平日里老说什么替天行道,没想到现在却在他的地盘冒着我的名号抢劫让我背黑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真他奶奶的不要脸!丞相,你快去点起兵马,择日咱们就杀去梁山,给他点颜色看看。”
乔道清说道:“陛下息怒,此事暂时还不可妄下定论。起初我也以为是晁盖让人给干的,但今天在我进宫前从汴梁有消息传回来说赵官家听从童贯的建议让人把岁币被劫的消息大肆宣扬,并且命人出使大金把消息给传到金人那里,我又打消了原来的念头。从现在的情况看也有可能是大宋朝廷贼喊捉贼使的借刀杀人之计啊。借金人和梁山的刀来对付我们。”
田虎经乔道清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了,惊道:“想不到童贯这个阉人如此歹毒,竟想出如此计谋,这可是想置我于死地啊。亏得丞相提醒,不知丞相可有方法应对?”
“也有可能真是晁盖给做的,然后大宋朝廷借此机会推波助澜,想要坐山观虎斗。”乔道清接着说道,“但不管如何,我们现在都不宜与梁山发生冲突,还应与梁山修好,如果可以的话派人前去与他们结盟最好。”
田虎沉吟片刻说道:“修好与结盟就算了,按丞相所言也有可能是晁盖栽赃嫁祸,我不去找他的麻烦就是了,还要与他交好?”
“可是......”
乔道清还要再说,田虎便打断道:“你不用再说了,我看现在就先按兵不动,看清形势再说。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