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山道:“老余,我可以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私刑。兄弟我尽量让她体面点,免得你老弟脸面不好看。”
余则成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毕竟这个左蓝是条大鱼,站长那么重视,唉,还是算了,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立功,我丢人就丢人吧,正事重要。”
陆桥山笑着指指他:“骂我呢,是吧?我是那种为了立功六亲不认的人吗?”
余则成愣了愣,道:“为了立功六亲不认,这不是说李涯吗?”
陆桥山也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拍着余则成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老余,以后咱哥俩日子长着呢,我肯定不能让你的女人太难堪。”
“曾经的,曾经的……”余则成赔笑纠正。
陆桥山离去后,余则成的笑容渐渐收敛,把十指插到头发之中,使劲抓着。
他只能这样,用笑容掩饰内心巨大的痛苦。
他能为左蓝争取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那就是尽量拖延私刑时间。他知道陆桥山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一旦迟迟撬不开左蓝的嘴,他一定会用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纠结,他既希望组织能来救左蓝出去,又怕组织前来,凭白损兵折将。
怎么办?
余则成煎熬着,痛苦着……
与此同时,在三楼的走廊里,何邪看着天边出现的鱼肚白,内心也十分不平静。
在李涯的记忆里,他曾在重庆见过军统审讯一个女共党。
灌辣椒水、老虎凳、电刑,这些都算是常规做法。
一旦熬过这些常规做法仍然不招,那么接下来的私刑,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熬过去。
因为军统的私刑,简直是挑战人类道德底线,其残忍和变态程度,令人发指!
那个女共党被打得不成人样之后,依然咬牙一字不吐。结果被扒光了衣服。
一个女人红果果暴露在十几个男人的目光下,那个强硬的女共党当时就流眼泪了。
接下来连番的变态羞辱,使得女共党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失守,直到当时负责审讯的特务带来一条公狗,她终于崩溃了。
浑浑噩噩供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后,女共党已经如同如行尸走肉般,失去了灵魂。等待她的命运,依然是一颗子弹。
何邪在即将到来的黎明前,回想着这一切,心情起伏不定。
如果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毫无疑问,他如今站在最邪恶的一方。
这个李涯,真的冤吗?
这个黑暗的年代,有多少真正冤屈而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为他们申冤昭雪?而是李涯?
诸天洗冤堂,它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