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太得罪共党,要价并不太离谱,据刘老四说,共党方面已经答应了龙二的条件,就准备在明天一早交易。
末了刘老四酸溜溜道:“这龙二就是个软蛋,要搁了是我,直接把这笔货吞了,共党敢放半个屁?”
说完又觉察不对,忙赔笑道:“当然,这也是为剿匪做贡献,事后货物肯定要上缴的。长官,要是我能重新掌控永丰码头,每个月,我给您这个数!”
他比了个六的手势,又是大大打了个哈欠。
何邪心里冷冷一笑,已经给这个刘老四判了死刑。愚蠢贪婪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家伙有大烟瘾。就这么会儿工夫,刘老四打了至少二十个哈欠,鼻涕能流一斤七两。
这家伙指定靠不住,一旦被人抓去,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关到他烟瘾犯了,就是他亲妈都能被他给卖了。
“知道那批货在哪个仓库吗?”何邪问道。
“知道,这永丰码头,就没有能瞒得过我的事儿!”
“很好,待会儿指给我看。”
何邪到了路口,一个拐弯驶向永丰码头。
此时在家中,左蓝久等不见何邪回来,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也没人接,打到门卫室却说人已经走了。她看着一桌子已经凉了的饭菜,突然感觉有些委屈。
“这都是为了组织的事业,并不是我有心奉迎李涯这个特务……”她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心中烦闷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想到了余则成,猜想余则成此刻在做什么?
他的那位妻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做了一桌子饭菜在和余则成享用?
他们有没有真的在一起?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不会的,就像自己和李涯一样,不也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那不一样,他们是同志,是战友,而自己和李涯,却是敌人……
就在左蓝在家胡思乱想之际,刘老四已带着何邪指认了龙二扣押共党那批货的仓库。
何邪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径直驶出码头,在一个荒芜的河滩前停了车。
“下车。”他冷冷道。
此时刘老四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挥汗如雨,浑身抖若筛糠,使劲咽了口唾沫,道:“长官,您不能过河……”
何邪举起枪回头指着他,道:“滚!”
刘老四哭丧着脸,急剧喘息,就在何邪面露不耐之时,他猛地拉开车门向外跑去!
砰!
枪响,刘老四应声倒地。
何邪下了车,对着刘老四的尸体又补了两枪,确定其彻底没气后,这才驱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