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慕人感觉心都要碎了,如此绝色佳人,居然是此等粗俗不堪的恶汉内子,直让他怒气上涌。
“公子不要听他瞎说,我父母早亡,和兄长一起生活。哪知我那嫂子刻薄,趁我兄长不在,将我卖与此人。我不愿从他,被其又打又骂,还请公子救我于水火。”
“你嫂子收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敢狡辩……”
眼见蝶慕人双眼一瞪,壮汉立时收声。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这位姑娘,我十倍还你,你日后不得再骚扰于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承寅虎眼神一转,开口就道:“我用了一百两银子买的!”
蝶慕人气笑了,这等人能有一百两银子,还能是这幅某样?
当下不待犹豫,再出一脚将其踢飞,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扔给了他。
“这一脚,是教训你为人不诚。这钱就当我给你的医药费,拿上快滚。”
承寅虎不待犹豫,装入银票,赶紧跑走。
“公子,这人只花了五两银子,你明知他骗你,为何还要取钱给他。”
蝶慕人再次伸手想要扶起这位姑娘,然而人家不理他,自顾自的爬了起来,让他略有失望。
“我蝶慕人说一是一,他既然受我一脚,这钱给他便是。不知姑娘家住何处,请容在下送姑娘回家。”
龙馥丹暗淡道:“我那嫂嫂待我刻薄,日后只怕还会将我卖与他人,若我将此事与兄长说明,又会坏了他们夫妻感情。小女子却是不想回去了。”
蝶慕人安慰道:“那不知姑娘可有去处?”
龙馥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些许绝望,让人想将其拥入怀中,好好安慰。
忍住了心中欲望,蝶慕人又道:“那不如这样,我家做的织布生意,还算略有薄产,姑娘不如与我回去,让在下给你安排些活计,也能让姑娘自力更生。”
龙馥丹见其脸色认真,没有一丝淫邪之意,心下点了点头,嘴上却说得:“这会不会太为难公子了……”
蝶慕人笑道:“难道姑娘不会织布?”
“这乃是平常营生,小女子自然是会的。”
“那不就结了,姑娘靠本事吃饭,在下只是顺水推舟,又有何为难?”
龙馥丹见状,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他。
随后,蝶慕人买了一架马车,让龙馥丹坐于其中,而他于外驾车,带着龙馥丹向家中行去。
蝶慕人不着急赶路,每过一城,便要停留几日,带着龙馥丹到处游玩,大献殷勤,却遵道守礼。两人相处近二十日,龙馥丹发现其人处事与承寅虎所收资料一致,却不是个两面三刀之人。
八月初一夜,蝶慕人邀请龙馥丹共赏花月。
“承姑娘,蝶某却是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心意了,那日得见姑娘天颜,让我大受触动。这些时日与姑娘相处,姑娘落落大方,却又自珍自爱;虽然落难,却又坚强不矣。蝶某俗不可耐,虽一时看上姑娘容颜,其后却为你之气节打动,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能陪姑娘行此一生?”
龙馥丹脸露为难,随后哭了出来,让蝶慕人手忙脚乱,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其笨拙的样子,龙馥丹又笑了出来,随后道:“公子心意,我岂能不知?我之身心,早已被公子牢牢吸引。然而小女子出生粗鄙,怕是配不上公子。”
说完,又哭了出来。
蝶慕人顿时欣喜不矣,张开双手,就想将她拥入怀中,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其声似有魔力,引得蝶慕人气血翻滚,心下一凛,蝶慕人将龙馥丹护在身后,凝神待敌。
一道人影,瞬间来到亭中,观其样貌,与那日欺负龙馥丹之人略有相似,蝶慕人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承寅虎笑道:“你伤我族弟,不知你想怎么给我个交代?”
知晓此人来意,蝶慕人冷声道:“你那族弟,行事乖张,皆是咎由自取。这位壮士若想为其讨回公道,还请赐教吧。”
“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怕是早以身死。既然你与我族弟之间的龌龊,全是因这人所生,你将她交给我,此事就此揭过。”
蝶慕人怒道:“你想带走承姑娘,必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抢先出手,调动全身真气,一掌击向承寅虎,然而掌锋临身,承寅虎纹丝不动,让蝶慕人心下大骇。不待其变招,承寅虎快如闪电的卸了其双臂,一掌将他击飞。
蝶慕人口吐鲜血,双臂剧痛。眼见承寅虎一下掐住龙馥丹的脖子,让他双目通红,脸色狰狞。
手上出力,与蝶慕人对视的龙馥丹,一下晕倒,揽起她的双腿,将龙馥丹抱起,留下一句话与一个背影给蝶慕人,承寅虎消失不见。
“你只有这点本事,看来是保不住此等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