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那名趴着的武师惨哼一声,翻身栽下了马。冲前的几人急拉缰绳止住步伐,又掉头下马去看他。
“张二哥!”
“二哥不行了,快去把最近的大夫叫来!”
这一闹,早惊来一群围观的人,他们瞧见催马的几个身着统一的玄色轻夹袄,胸口绣一柄小剑图案,知是飞霞山庄的人,倒不敢过份围近,远远的指手划脚议论着。
“公子,是咱们的人,似乎受伤了,去瞧瞧。”
“让开,让开!”一个武师冲进档口,挥喝着人群,急急想去城里找大夫。结果城门口就有,不片刻,回春堂济世堂两名坐诊的大夫被带到了受伤摔倒之人跟前。
“原来是山庄的武师大爷,敢问诸位,大爷因何受伤?”回春堂朱大夫一边问,一边弯下身子去瞧。
“被蛇咬了,小腿处!”
“我看看!”济世堂牛大夫也蹲了下去。
被咬之人已经双眼翻白,嘴角濡出白沫,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朱大夫道:“这……是「五步毒」咬的,需用迄蟆草与鱼腥草捣碎敷伤,方能暂时抑住毒性。”
牛大夫道:“不对!你朱老儿瞧走了眼,这明明是黑斑蛇咬的,必须要迄蟆草与红葛根捣碎外敷!”
“放屁,老夫如何会错,明明就是「五步毒」!”
“瞎眼罢,这是黑斑蛇!”
两人争论不休,一众山庄武师急得是团团转,又不知该不该去催大夫,自家山庄自然能救,但此地离山庄快马也有半天路程,实在耽搁不起。
“公子……你出手吗?”人群中陪伴少年低声问了一句。
“当然要救,虽是下等武师,也是一条命!不过我不会解毒,要确实是蛇毒,用内力逼住毒,回去让山庄药堂的大夫再行调理,倒不要紧。”说着,就要上前出手救人。
便在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人群中冒了出来。“不管是什么蛇,只要用了迄蟆草,此人必死无疑!”
循声一瞧,正是那名吹大气的邋遢少年郎。
“胡说,迄蟆草是必备的解蛇毒药材,如何必死!”
“哪里来的小畜生瞎说?呵,原来是那个「包治百病」的黎州野小子,快滚一边去,耽搁了时间,你担待得起?山庄的武师大爷,比你小子矜贵一万倍!”
那些同伴听着几人说话,焦急地喝道:“小子是乱说不是?眼睛瞧仔细了,咱们是山庄的人,要敢乱说,你有几条命来赔?嘿,我说二位大夫,你们倒是给个确信啊,我张二哥到底是什么毒?咬他的蛇七尺长短,一个黑尖头。”
“对,那就是「五步毒」!”
“屁话,说得是黑斑蛇!”
两人又开始争论,陆白撇着嘴走到跟前看一把,“能坚持到现在,厉害厉害!”对几个武师拱手道:“大爷,你们同伴确实是中了毒,不过咬他的蛇却没毒,如果用迄蟆草,激了毒性立时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