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潇本就是趁籽月端了刚煮好的药放在房间后,派人将籽月支开,自己偷偷潜进来,打算送零卓一剂猛药,就算不要命也会要她付出些代价。
而她不知其实林溪也在房中,只不过发现她进来就隐在空气中而已。
眼下零卓突然出声,就见苏潇潇一愣,顿时惊慌起来,手忙脚乱顾不上拿自己用来包药粉的纸包就匆匆开溜。
而片刻后籽月回返,看见桌上药碗周围有些白色粉末,顿时警觉的四下查看,又出门看了一圈,觉得不对劲,便紧忙去禀报阿寿师兄。
林溪在籽月出门后慢慢现身,走过去拿起药碗闻了闻,嗤笑一声,这个苏丫头倒是会就地取材。
这是将声默兽的鱼鳍晒干后磨制的粉末,名叫默鳍,市井药铺也有出售。主治痛风,但对身体脾胃虚弱的人来说却是碰不得的毒药,轻则伤及胃腹,重则会腹脏出血身亡。
这苏家小丫头倒是个狠角色,林溪摇了摇头,狠是狠,却不够聪明。
“你没事……”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林溪回头便看到面色依旧苍白的零卓正看着自己。
“零姐姐,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雀煌哥哥,他陪了你一天一宿,这才刚……”林溪神色雀跃的蹦到零卓床前。
零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别去……”她轻咳了两声才继续说:“林溪,你到底是谁?”
林溪一愣,嬉笑:“姐姐莫不是迷糊了,我就是林溪啊。”
“不对,这只是个身份,我是问你到底是谁?”零卓紧盯着他的眼睛。
见她如此,林溪豁然一笑,也不打算打哑谜,神色郑重了许多:“阿卓是怎么察觉到的?”
零卓不禁失笑,松开手说:“直觉。”
林溪也笑起来,娃娃脸上神采奕奕,一对梨涡衬得他面容和煦睿智。
“我的身份你暂且还不能知道,不过重要的是,你想对我说什么?”林溪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摸出了饼干。。
“我……”零卓迟疑一下问:“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给奕雀煌制造机会?还有,我本以为你是为了保护他才存在的。但是这次来看这个猜测是错的。那么,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在一起。”林溪咬了口饼干,盯着饼干豁口说。
“你知道……”零卓迟疑。
“我知道啊,那些都是故意安排磨炼你的。”林溪将饼干都塞进嘴里,随意的拍了拍手:“你的本性太过纯善,要是太早让你跟他在一起,就你们两个一个性子淡漠,一个性子软弱的样子还有什么意思,早早就被人吃的渣子都不剩。”
“你……是天帝?”零卓试探着问出口就在心中立刻否认,他若是天帝奕雀煌的态度肯定不一样。
“行了,你也别猜了,好好休养。这次那小子对你的态度你也看清楚了吧?不要痴迷于过去,珍惜眼前人。”林溪伸手揉了揉零卓的额发,眼中满是对晚辈的关爱之色。
“这次他没有要求你帮我医治,为什么?”零卓不解。
林溪咬着手指,看着屋顶:“可能是生老夫的气了,不打算让我再插手你们二人的事……”
零卓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你一个小屁孩的模样自称老夫……这幅画面感着实搞笑。”
“这可是老夫年少时的模样,你不觉得与你有几分相似吗?”林溪一不小心就差点说漏嘴,但他及时又转了回来,打趣:“说不定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呃……我可没有这么老的哥哥……”零卓翻了个白眼,随后认真的说:“用术法帮我医治最后一次吧,我……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林溪点了点头,欣慰:“看你如此,也许很快就会接纳他了。”随即右手萦绕起金色的光芒,衣袖一挥,金色的光芒环绕着零卓周身。
零卓刚因为他的话有些脸红,正想反驳不会太轻易就接受奕雀煌,就只觉得浑身一轻,四肢百骸似有一股热流淌过,竟然瞬间恢复的比抽取龙脉之前还要健康。
“谢谢。”零卓欣喜的自床上起身,整个人神清气爽。
“小意思。若是真想谢我,以后老夫的糕点……”林溪眨了眨眼睛。
“我全包了。”零卓会意。
“甚好甚好。”林溪点头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