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氏再回望向零卓又堆满了笑容:“零姑娘不必介意,我家那离世的小儿媳就是个农家女,哪里像姑娘这样气韵天成,配我家小儿子定然是一对璧人。”
“陈夫人,我家姑娘可不是你儿子可以配得上的。”籽月直截了当的冷着脸开口。
自家殿下心心念念的人,哪里容得他人肖想惦记。
“你,你这小姑娘哪里懂男女之事,去去去,外面呆着去。”陈贺氏吃瘪,瞬间拉下脸来,冲籽月像在撵走苍蝇般挥手。
零卓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口说:“不必了,我家籽月说的没错,令公子能有您这样冷血势力的娘,也着实不配娶亲。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带着籽月扬长而去。
而那陈贺氏倒是愣在原地,看着零卓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方抬起手腕,看着刚刚握过零卓手掌的那只手的食指尖处,一条红色的线虫缓缓自皮肤下隐约蠕动而过,她的嘴角露出一个旁人不易察觉的狞笑。
“娘!您……”大儿媳的惊呼声刚响起便相似被人生生遏制住,整个人瞬间眼神迷离,在她的左耳处一只白色金环的线虫正探出脑袋,而后便又钻进她耳内。
没出片刻,大儿媳再睁开眼,目光已经变得呆滞…………
待零卓回到临海别院。
得知她已经平安回来,奕雀煌才稍稍安心,如今这件事就像被一根丝线悬在头顶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手起刀落,零卓便走进危险之中。
奕雀煌有些遗憾自己如今不能使用术法,不会武功,连像籽月一般保护她都做不到。
如果这些算是一场游戏,自己一直在等队友结盟,而零卓已经杀向了敌营。
念及如此,奕雀煌拍案而起,就算对方用邪术,那也是在瑞霖境内,看来,要先借二哥岳丈手中的兵权一用了,想到这里,奕雀煌便唤阿寿将隐卫叫进书房。
零卓在陈家没来得及好好吃饱饭就打道回府,入夜后肚子便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籽月已经去休息,零卓便独自寻到厨房,方发觉这里更是没有什么现成的吃食。
正灰心失望的打算回自己的住所,便看到奕雀煌的书房仍旧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