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卓问话后,对方非但没有现身,更是狂妄的大笑着,声音忽隐忽现。
几道术法袭来,零卓与奕雀煌纷纷避让。
其中几道擦着二人身边而过,直接射穿了桌案,瞬息间使得杯盘狼藉。
“本殿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蛋糕!”零卓眼看着那精心设计的蛋糕还没让奕雀煌欣赏便惨遭毒手,顿时不再淡定:“不管你是谁,本殿数三声之内,若你不现身,那么咱们一切免谈。”
“咦?”那隐在暗处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实质的方向,是一道男声,比较年轻。
“殿下竟然猜到我找您谈合作?不过哪敢劳驾殿下数三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黑暗的亭子房顶上如同液体一般滴落,还未及地面已经逐渐形成一个白发雪肤朱唇的男子,他一身衣袖袍尾宽大拖地逶迤的白色衣衫,上面用金线纹绣着繁复的纹案。
他比奕雀煌身量少矮些许,却更消瘦几分,一张无暇的面孔上,狭长的眼眸,眼尾上挑,眼角颇尖,长睫投下阴影,让眼尾的红色泪痣若隐若现带着鬼魅一般的妖异。
奕雀煌看见此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头白发和那个曾经襁褓中的婴儿一模一样,再看五官,也隐约有着曾经的印记。
他记得,在那冰雪覆盖的凛寒寂地,这个婴孩当年被一个年迈的老妪抱在怀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过这个刚出生的孩子。
许是那日风雪太大,他坐在高高的战马上,不知为何,心中一动便去落眸去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而后他便因当年这个白发人还只是婴孩,因护着这孩子的是一个垂暮的老妪,便懂了恻隐之心,觉得放过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