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零卓与冥河被留在陈家,在轶若雪的指示下,零卓割破手指放血,由随同他而来的随侍用一个样式古怪的器皿盛了,便兴致冲冲的带着离去。
除此之外,零卓都在照顾受伤昏迷的夙歌,一副认真仔细的模样演给轶若雪看。
这个扮成夙歌的人自初见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明明不是夙歌,但却带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零卓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照顾他时也细心观察过,他面容上丝毫察觉不出易容的痕迹,身材高矮也都与夙歌一样。
想到这里,零卓便不由得坐在廊下,透过窗子,看着那床上昏睡着身上缠着多处纱布的人有些发呆。
“零姑娘,你在想什么?”冥河察觉到零卓的失神开口问:“这位就是你必须踏入此局的理由吗?”
零卓回神看向冥河,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不太方便告诉你全部,但昨日轶若雪所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这些不是你我可以解决的。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
“他所说的神……神为何会支持他做这种残虐的事情?神不是会庇护众生吗?”冥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困扰自己好久的问题。
零卓轻轻摇头:“如今在我看来,神只不过是比人多了些寿命的存在而已,他们眼中的我们就像我们眼中的鸡鸭,可以轻易决定生死命运。而他们其实也有善恶之分,也会为了想得到的东西或是想毁掉的东西而不惜伤害别人。”
她垂下眼帘,想起奕雀煌和凤皇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下那同一个灵魂,又思忖着说道:“是非善恶,不同的立场就有不同的看法,我们生而为人,只要无愧于心就好。至于神的善恶,更不是我们能去炙脍揣度的。”
零卓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凤皇是林溪所选择的未来天帝,在她心中,他是善良可信赖的,那么,这样的他,所缺少的又是什么?是轶若雪所说的寿命有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