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一愣,自己也有追随的人的么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呢但旋即,赵安就是一把扶起了李均,嘴里道:“李屯长快快请起,你我均是为陛下效力。不必如此客气的!”
言语间,赵安并没拒绝李均追随之意。李均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是害怕赵安拒绝,闹得彼此尴尬。
接下来,赵安和李均又说了一会的话,才各自分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第二日一早,长安城内,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外,京兆尹于己衍正望着眼前头顶牌匾上的丞相府三个字出神,身后一丈,是一副家仆打扮的朱安世。
朱安世见于己衍站在门前出神甚久,于是装作小心翼翼的模样上前几步站在于己衍身后,像极了一个出言提醒主上的家仆。
“于大人,怎么在此驻步不前?莫非丞相大人,不在丞相府内?”朱安世尽管表面看来像个忐忑的尽忠尽职家仆,但这句话,却是有了催促之意。
于己衍知道,自从那日朱安世不知名的兄弟在北煥里被人杀死以来,朱安世就有些变了性情。这不,朱安世听闻于己衍手下的一个缇骑禀告,杀死自己兄弟的凶手可能是宫里一个屯长时,顿时要求于己衍去丞相府了。
不过还好,朱安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求自己去宫里拿人。还晓得迂回侧击,让自己通过丞相去跟卫尉交涉。于己衍心底如此想着。但表面,却是望了朱安世一眼后,才冷冷道:“丞相在不在丞相府内,本尹怎么得知?”
转瞬,于己衍望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朱安世,又低声冷冷道:“倒是你,堂堂的朝廷要犯,出现在丞相府门外,你就不怕?”
朱安世暗自忍耐下心底的恼怒,不动神色回道:“藏匿要犯的人就在眼前,我又有何畏惧?”言外之意,你我同在一船,罪名相等,怕甚?
于己衍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踱步往府内走去。
丞相府的门房自然晓得眼前衣着不凡的大人乃是京兆尹于己衍,也不敢阻拦,任由于己衍往府内而去。只是挥手,让一小厮前去府内通禀。
一路走来,于己衍在丞相府内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皆因丞相府的下人侍女们个个脚步匆匆,脸带惧色。路过几个院子,都有些杂乱,也不见有僮仆收拾。
于己衍却是忙于城中事务和为朱安世焦头烂额,却是不知道九卿之一的太仆公孙敬声已是被陛下下狱。丞相也是被天子责令要在这几日将朱安世缉捕归案。
若是知道,于己衍就不会带着乔装打扮的朱安世来这丞相府了。但现在,于己衍却是明显觉得,丞相府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府内人心惶惶。
于己衍想到这,顿时随手拦住了一个脚步匆匆低头走路的婢女,而婢女却是被眼前伸出的手吓了一跳,
踉跄后退了几步。刚想发火,却是抬头瞧见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顿时低下了头行了一礼,这才问道:“不知这位贵客,拦住奴婢,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