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阙从洞口朝外看去,就看到黑衣人已经将洞口守在洞口,而在他们前面,便是之前跟在由美子的身后。这两人此时只是盯着洞口,却没有就要进来的意思。
尹无阙心想,看样子他们还要等由美子发号施令吧。
而由美子同王垚打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尹无阙心想,只怕是片刻之间,由美子就要过来了。
尹无阙见状,忙对王淩道:“眼下的事情,咱们也只能捱得一时是一时了。王兄,你们身上可有什么暗器?”
王淩摇了摇头,道:“我们王家不打擅长暗器,身上只有一些防身的,没什么剧毒,最多叫对方不能全身酥麻,失去力气。”
尹无阙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完,便让王淩将众人的暗器收集了起来,然后叫王淩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人,守在洞口,若是对方强冲,便将暗器打出去。
王淩依言,便叫人去准备去了。
这时,尹无阙坐在原地,心中却想着,假如宫婉儿说的没错,自己的内力十二个时辰之内,便可以恢复。可现在距离自己中毒,也不过三四个时辰,可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日。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王祖鋆那得意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我这东西厉害吧。以后你在要打我,我就臭死你……”
尹无阙抬头望去,只看到王祖鋆一脸得意的盯着黄梅雨。黄梅雨这时脸色苍白,正坐在地上,抿着嘴唇。尹无阙知道,她内力全失,刚才为了逃命,想必也是疲乏的很,自然也不想理会王祖鋆。
而王祖鋆却依旧是一脸得意,一路往下说去:“哼,五年之前,你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就绊我一跤,害我扭伤了脚,痛了一个多月,这仇我一直记着呢。嘿嘿,我打不过你,却不会像别的法子吗?这些年,我有时间就天天想着怎么报仇,幸好我聪明,发明出这些好东西。嘿嘿,有时间,我一定偷偷的教你知道我这东西的厉害,臭死你,吓死你,痒死你……哈哈,你怎生不说话,是不是怕了我了?你要是怕我了,以后就要听我的话。”他见到黄梅雨一言不吭,自是越发得意,说话时候,四下看去,更像是耀武扬威。
杨蓉在尹无阙身侧,见王祖鋆的样子,笑道:“这位王五叔可真是有趣。”
王祖鋆听到声音,目光被吸引过来,朝着这边看来。他一见尹无阙,眼中闪过狡黠之色,道:“还有,这位姓尹的,是我的好朋友,知道不?既然你要做她媳妇,可也不能欺负他。”
尹无阙听他越说越是离谱,当即笑道:“前辈,男子汉大丈夫,心地要宽广,可不能这般记仇啊。”
王祖鋆一笑,道:“偏女人可以小心眼,男人就不行了?嘿嘿,我这是在帮你呢,你这么说。哼,好,那我就不告诉你怎么做,以后被她欺负了,我可不管你。”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尹无阙见他一直同自己和黄梅雨扯在一处,也不便继续说下去,大家听得多了,只怕是真以为自己同黄梅雨又什么。他名声倒无所谓,可黄梅雨毕竟女儿家,有关她的声誉。可偏偏这事情无从辩驳,毕竟自己对黄梅雨做下了这种事情,她名节有亏,若是追究起来,自己似乎也只有娶她了。若是自己现在推却,只怕是黄梅雨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轻薄好色的无耻之徒,若是这样,只怕是难免再生事端。想到这里,他便闭了口。
谁料王祖鋆是小孩儿心性,今天本就向大家展示了自己“呕心沥血”的杰作,本就得意,恨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此时又见到尹无阙和黄梅雨不开口,便以为自己的话真将他们两人唬住了,愈发得意,更是急不可耐的说了起来,“哎呀,我们是好朋友,你要你给我道个歉,我就给你一些。你想啊,那个‘痒死臭丫头蛋’,要在里面包上针,针上面要涂上痒药,这很难做的,我都想了两年才想出来这个法子。你自己想要对付这臭丫头,可不能没有这个东西,可我不给你的话,你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你给我道歉,我就……”
王祖鋆还在不停的说着,尹无阙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原来这个“痒死臭丫头蛋”是这么做的,要是里面放上什么剧毒的玩意,不就是厉害的暗器了?想到这里,尹无阙心中一喜,叫道:“前辈,你那个‘痒死臭丫头蛋’还有吗?给我看看行不?”
王祖鋆一听,看着尹无阙,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觉的道:“你要这个做什么?臭丫头欺负你了?这个东西我有没有解药,真给里面的针扎到了,那要养好几天呢。万一这臭丫头忍不住,抓破了脸,不久成了又丑又臭的丫头了?难道你要一个又丑又臭的媳妇?”
尹无阙一听,这王祖鋆竟是每一句都同自己和黄梅雨联系在一起,只能心中苦笑。而一旁的杨蓉却好奇起来,“尹大哥,你要这个做什么?”
王淩也道:“就是。尹兄,我五叔同小孩一样,这东西也不过是小孩的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尹无阙道:“这倒也未必,我想着,王前辈既然在里面放了针,若是将里面的针涂上毒药,岂不是厉害的暗器?咱们自己放暗器,固然如意自如,但是全仗内力。可咱们要么内力全失,要么修为有限,用暗器却也难以伤人。但是这东西,确实靠火药,就不用内力了。虽然准头差了点儿,但是将毒针放多点儿,未必不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