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伍磬想到鹡鸰剑还是很高兴的，“你那把鹡鸰剑是灰剑吧？要不然你帮我找，集~灵~剑~吧，怎么样？我也就不用夺人所爱了。”

列恒淡淡看他一眼，“集灵剑本名白玉鹡鸰剑，后面才加了集灵剑这个名字，是把玉剑，用于祭祀观摩，你要拿去观赏供奉？”

“骗谁呢你！”伍磬呵一声，掰起手指头摇头晃脑数起来，“鹡鸰剑分为白玉剑、白剑、黑剑、黄剑、灰剑，除了白玉鹡鸰剑是玉剑，其他都是剑锋锐利的当世宝剑，其中鹡鸰白剑为世所罕见的凌厉之剑，也叫白鹡鸰剑。因这剑剑身光亮异常，犹如一道白光，后得了集灵剑的美誉。”

“原来你是想找白鹡鸰剑。”列恒轻轻一笑，“但集灵剑并不是白鹡鸰剑的名字，是白玉剑的美称。因着用于祭祀，故而加了‘集灵剑’这名。集灵，并不是江湖中人传言的幽冥之剑，而是集灵祭灵。”

“呵~好~你是列家的徒儿你说了算，那你……”伍磬摆出无所谓的神情。

“我不能帮你找到白鹡鸰剑。”冷淡的人轻飘飘扔下一句。

“你！”

“你也知道白鹡鸰剑有多少人觊觎，况白剑之绝世锋芒也不便出世……”列恒面色认真，好言相劝。

“我也不是说拿它当佩剑，我收藏着不行啊？”伍磬仍不死心。

“而且，”列恒摇摇头，“白剑于十几年前消失，我也不知道它在何处，我替你寻来黄剑如何？”

鹡鸰黄剑，贵气之剑，华美精巧，只是如今也不知流落何处了。

“那也行！”伍磬一手撑着脑袋，也没所谓了，还能怎样呢？总比什么都落不到好。

“对了，”伍磬一挑眉，声音极轻地懒懒发问，“你这一阵有收到什么密令吗？我怎么感觉我俩被抛出来以后就像放养了一样……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在干什么？”

“本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任务，”列恒瞧几眼窗外才低声应道，“出来之前不是交代清楚了？”

“呵~”伍磬轻笑一声坐直，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我这不是没想到你们执行任务还这般自由嘛，我感觉我俩就像被放生进大山的羊儿，逛来逛去的。”

“放生？”列恒略带嘲讽轻轻笑了，“牧羊人放家养的羊进山是为了探路吧。”

“有理有理！”伍磬又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这段时间在这里不便传信，那边不会起疑？”

“那边起疑，和被这边察觉到风声，孰轻孰重？”列恒倒是满不在乎。

“哎呦~”伍磬觉得好笑，“你这人这样做事那位不被你气死？”

“一切为了完成任务。”列恒只眼看着书页。

伍磬忍俊不禁，索性站起身来，靠上列恒的肩膀，悠悠道：“你跟我初初见你时可太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看你一脸严肃，像个木头人似的只听命令，连眼神都规规整整的，谁知道你也是‘阳奉阴违’的家伙？”

“你倒是一如既往，表里如一。”列恒轻拨开肩上的手臂，言语清淡。

“呵~”伍磬佯装躲开，“别别别，可别折煞我了！我什么样我自己有自知之明。”

“不过你还是这样有趣，这样才是个能够谈天说地的朋友嘛！”伍磬转眼抛上赞赏，笑嘻嘻拍了拍列恒。

“好了，这些话以后少说，什么地方该说什么话。”列恒侧身一躲，手一伸换了本书。

“好好好~”伍磬也去翻书，“多谢您开金口跟我聊天儿了！”

小院子的两人于是安安静静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