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功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木屋。凌世功长得不算高,却是有些肥壮,大腹便便的他行走时浑身肥肉颤颤巍巍,看着有些恶心。
“狗东西!撒完没有啊!”酒意不浅的凌世功晃荡着走了三十余步,朝着黑暗处喊了几声。
无人回应,凌世功扶着一旁的大树打了个酒嗝,嘀咕道,“干媼,老子也有些急了。”
言语间,凌世功直接撩开下摆。骤然间,一个黑影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块重重的石头被高高举起,再是狠狠地砸下,血光绽放......
“凌世武,你说陈先生的计谋实施的如何了?那狗皇帝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弟兄们给杀了?”
“我从来不会怀疑陈先生的谋划。”
“唉,可是那嬴政始终是始皇帝啊!六国辉煌被他只手湮灭,便是连张先生也说过要顺势而为,不可强求。”
“哼,不过是在挥霍秦国百余年的积淀而已,换一个人也一样。”
躺在枯草堆中的男子不再言语,他将手轻轻的放在被腹部的伤口处,不自禁的想起了那颗老水珠凶狠坚韧的模样。
身陷重围,以一敌四,居然还差点要了他的命。要知道,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沾染了不少人命,算是名副其实的穷凶极恶之辈。尤其是面前正闭目养神的凌世武更是好吃人肉,让人胆寒。
若那秦始皇的随行侍卫都是些如老水珠般的猛士,那刺杀的兄弟们能成功吗?而那始皇帝真的会如此简单嘛?
不知怎的,精瘦如猴的男子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啊——
深夜里,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了密林上空,惊走了无数小兽飞鸟。
凌世武霍然一惊,立即提起一旁的长刀奔出了木屋。
一棵大树旁,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左手抓着凌世功的头发,右手则拿着一尖锐的石块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石块很锐利,赢泽也很用力。一丝血液渗出,流在了石块上,也染红了赢泽的右手。
凌世功被揪着头发,脑袋往后上仰,一身的酒意早已被剧烈的痛苦驱散。实际上,方才他惨叫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大石块砸晕了过去。只不过在下一瞬,喉咙间的刺痛又是将他唤醒。
见自己的大哥冲出了木屋,头昏脑胀的凌世功立即大喊,“哥!救我!啊,痛!痛!”
一说话,喉咙伤口一拉扯,痛得他身体一颤,再也不敢开口。
凌世武站在木屋前,死死地盯着一身是血的赢泽。他们劫走赢泽实在是过于轻松,乃至事前以为赢泽身形健硕还会费一番力气,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顺畅。
为此,他们才会认为这个皇子愚蠢至极。特别是嬴泽像个傻子般长时间的奔跑,更是将他的愚蠢彰显的淋漓尽致。然而,赢泽一步步于困境中走出,当下甚至还把握了主动权。
他们的认知正在被人用行动在颠覆。
“看来牛二已经死了。”
“嗯,死透了,心脏都被我搅碎了,没有一块好肉。”
“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他妈还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呢。”
“我是不会受人威胁的。”
“嗯。”
“你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