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天花板,这是他的第一印象,已经树立了自己正确的三观的他以为自己会循规蹈矩的结婚生子老去最后死在一个无名的医院里面,没有想到自己还是穿越了。
通过这个身体的记忆他了解了自己的名字和过往,全名是斐迪南.德.撒韦德拉.科穆宁,这是他现在的名字,一个异国没落贵族的后裔,曾经是魔法学院的一年级新生,但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彻底毁掉了他的一切,从一个有一定天赋的法师学徒变成了现在这幅摸样。
零环的酸液飞溅将他那曾经清秀的脸庞变成了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而实验失败造成的损失也让他那个已经破落的家族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点财富一处位于卡珊德拉城上城区的房产。
这处房产勉强让他不用充当法师的实验品来赔偿实验造成的损失,但是现在他已经彻底失去一切了,原本相依为命的家人受不了这种打击,在绝望中相继死去,他们给予最后希望的孩子已经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他在帝都下城区的一处贫民窟中拾荒度日,之前身体的主人不是没有想过去当一个冒险者或者佣兵,但是他在法术上的天赋很蹩脚,要不然也不会零环法术都失败了。
而当战士?别闹了,你难道不知道肉搏最强的是变形学派的法师、牧师或者德鲁伊中的某一个职业而不是没有才能和血缘才选择的战士么。
他可不打算成为战士,这些天身体的原主人也不光是在休息,而是做着打算,成为法师暂时看上去不可能了,他认定了注意,哪怕选择强盗作为他的职业也不会当战士(哪怕强盗就是野生的战士。)
看着有着大洞的天花板,索性现在还没有到雨季或者冬天,因为到时候不管是雨季的雨水还是寒冬中的寒风都能要了他的命,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强壮,再加上这几天的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让他的身体更加虚弱。
现在的斐迪南有些焦急,穿越了竟然没有任何好处?他已经有些绝望了,他并不像是原主人那么的坚毅,这个世界并不像他原来的世界那样安全,要知道他现在居住的下城区可是经常在午夜时分发生帮派的火并的,而且就算是当乞丐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些可怜人可都是残疾,至于为什么曾经的正常人现在变成了残疾人,那就是他不愿意去想的内容了。
甚至他现在的居住地也是他“占”的,没有法律和约定是他的,不用别人,普通的流浪汉就能让他滚出这里,随着经济的不景气,平均那些流浪汉中每四个就有一个曾经是守卫队或者巡逻队的成员,可比他这种娇生惯养的法师学徒要强壮的多。
不过就连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是啊,这具身体干什么都不行,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能够活下去,不管干什么,活下去就好,如果有机会能够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的世界观和人文地理之类的就更好了。
而饥饿感又开始提醒他该进食了,这几天他一直依靠着伊尔马特教会发的救济过活,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来说,那些食物可填不满他的肚子。
于是他就顺着身体的记忆去了伊尔马特的教会,被称为哭泣之神的伊尔马特的教会,每天一些牧师学徒会像一些失去劳动能力的平民和乞丐施舍一些食物,而斐迪南的目的是希望这里能够给他介绍工作,是的,他把救赎之神的神殿当成了工作介绍所。
身体之前的主人因为贵族那种矜持而没有想干那种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工作,但是现在的穿越者可没有这么认为,他并不认为劳动是可耻的,不管是拿钱发帖的那种工作还是陪睡的工作,他都认为是一种工作,你不能因为他们的工作而歧视他们。
当他走到神殿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排满了长队,一些和他一样饥肠辘辘的贫民正在排队领取救济粮,一些伊尔马特的圣武士正满脸愁容的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
看到他的到来,一个圣武士冲他挥了挥手,尽管没有来到这个地方几天,但是这些圣武士的记性并不差,基本上认识这里领取救济的每一个人,斐迪南也苦笑的对对方挥了挥手,尽管在那张毁容的脸上他的苦笑是那么的难看,但是那个圣武士也对他善意的笑了笑。
斐迪南当时是光着身子被赶到下城区的,当时就是这个圣武士给了他一身衣服,是的,他现在穿了好几天的旧衣服就是这个圣武士的。
他这次没有排队,而是走到了圣武士身边和对方交谈起来,“谢谢你了,当时我太失态了。”他先是对对方表达了迟来的谢意,当时身体的前主人正处在极端的情绪中,所以并没有对在他最悲催时刻伸出援手的圣武士有什么谢意,甚至有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