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敌人,斐迪南也是一阵头疼,他的盾牌已经坚持不了几下了,而在这个环境里,低头去捡别人的盾牌就是送死,“轰!”一发射偏的石头落在城墙上,砸死了好几个混战在一起的双方士兵。
但是杀红了眼的双方也不管这伤不伤士气了,继续搏杀着。斐迪南他们已经无法抗住对方的如潮水般的冲击了,放了一部分王国军的士兵到了城墙上面,而后分成了两拨,依靠着塔楼和通道做着抵抗,城墙面向城堡内部没有垛口,不少被临时动员的金精灵民兵用着弩箭对暴露出来的人类士兵进行着射击。
和长弓一样,金精灵使用的弩箭也是大一号的,人类需要用脚来张的弩箭,金精灵用双臂就可以上弦,带着破空的嗡嗡声直接射向了那些没有垛口掩护的王国军士兵们,面对这种机械的力量,就是他们的板甲也救不了他们的命,往往一根弩箭能够穿透三四个士兵的身体。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些舍生忘死的战士也没有退缩,有的即使在身体被重弩箭打断,也在临死之前挥舞着武器攻击金精灵的下盘,好几个有些大意的金精灵就被这些人类士兵打碎了脚。
而后来斐迪南那种杀法也被对方适应了,把盾举得高高的,斐迪南的长剑对于这些盾牌造成的伤害完全不够看,他也就只能使用攻击下三路的方式,用脚踹倒一个有一个的敌人,在这种五米高的城楼上面,倒地就代表着死亡,因为蜂拥而来己方士兵是不会在意脚下的。
而如果摔到了城内,那些在城楼下待命的士兵则是会愉快的收割掉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对手的脑袋。
斐迪南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在换,不是有倒霉蛋被对方的投石机打死,就是被对方舍命换掉,他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他所熟悉的罩袍了,要么是这些人的罩袍已经被血水染得变成了红色,要么就是他的连队在这边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城门破了!”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句兴奋的通用语,不过他也没时间看,而是继续在这里搏杀着,因为他现在正被三个敌方的士兵包围着,索性他的盔甲够厚,而且他的体力也还算充沛,就和这三个敌人缠斗着。
他的盾牌早就被打碎了,现在是拿的是随手在地上捡起来的一面小钢盾,手里的武器也是在地上随手捡的,他之前的长剑早就卡在了一个敌人的骨头里面拔不出来了。
尽管看上去被围攻的他险象环生,对方的攻击叮叮当当的响着,但是对于身穿洛林板甲而且脂肪还挺厚的斐迪南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致命伤,反而他一面小盾牌舞的虎虎生风,正手将一个敌方士兵拍下城楼,掉在了城楼下正在鏖战的双方长柄队中间。
剩下的两个敌人则是看着费迪南的英勇表现对视了一眼之后,一个直接扑了上来,而另一个则是从背后拿出了一柄已经上弦的弩机,斐迪南可不想试一试自己的盔甲能不能把对方的弩箭跳.蛋。
他压低了身子,一个反冲以近战的敌人为盾牌,直接冲向那个弩手,在慌乱中,那个弩手直接堆准着自己的同伴射了一箭,斐迪南感觉到了在他的肚皮上一阵刺痛,显然是对方的弩箭在射穿了自己人之后又洞穿了斐迪南的盔甲。
“去你的吧!”斐迪南忍着痛直接把被自己人射穿的倒霉蛋和那个始作俑者一起扔出了城墙,而他身上的箭矢也被带了出去,“呲!”鲜血从斐迪南的伤口中喷了出来,在这个死魔法领域中斐迪南没法使用神术给自己治疗,倒是精灵的天赋魔法中,有一种能够止血的魔法,被他使用了。
而就算是解决了这三个对手,更多的敌人向斐迪南涌了过来,“你们没完了么?不知道在死魔法领域中死去,你们的灵魂也去不了你们的神祗所在的神国么?”斐迪南大声的喊叫着。
但是那些王国军士兵依然坚定而缓慢的来找他送死,就这样机械的厮杀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斐迪南感觉自己的手都酸了,王国军终于如潮水般褪去,看来今天的攻城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远去的敌人,斐迪南费力的摘下头盔,也不顾城墙上的血水,就那么直直的坐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门楼两边的箭塔都已经被打坏了,而壕沟早就被金精灵和人类的尸体堆满了,城墙上暗红的血迹到处都是。
他也有不少熟人都失踪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受伤被抬到了后方,不过他只是累了而已,并没有昏过去,在自己的嘴边使用了一个造水术,也不管被溅进头盔而留到嘴边的血直接就喝了起来,这还只是第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