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咳咳，那个，我们的报销，或者经费审批上。。有啥要求么？”祝觉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下，小心地问出铺垫已久的问题，“我们干的事业是崇高的，我有很高的自我觉悟，但也不能，咳咳，贴钱，那个，是吧。。”

“哈哈，没事，原则上你只要有发票，能够明确说明用途，然后填一张申请单就好。”刘醒笑着摇摇头，道：“身为外围调查员，你每个月也会有一笔固定月薪，不多，代表我们的心意。”

“这好啊，额，我是说，我相信组织不会亏大每个为伟大事业做出贡献的人！”祝觉正气凛然地点点头，犹豫了下，像是不经意般随口问了句：“哦，对了，能问下，我要调查的对象是什么吗？”

“你不用知道，这对你来说更好。”刘醒摇摇头，抬手看了眼手表，道：“对了，今天是周三吧？”

祝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识趣地点点头，道：“额，那，刘长官，要是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上课了？”

“叫我老刘就好。去吧去吧。”刘醒笑着点点头，挥手道。

“好的，刘长官，刘长官再见，柳大叔再见，王叔，回头我请你吃烤串哈，今天这事就别告诉李阎王了。”祝觉打了一圈招呼，最后朝王叔挤眉弄眼。

“做梦，等死吧。”王叔瞥了眼祝觉，嘴唇动了动，冷着脸道。

“再加一顿烧烤！”祝觉咬牙，大出血地再加上一顿。

“再加一顿火锅。”王叔神情不变，再加上一个筹码。

“成交！”祝觉立刻拍手，和王叔击掌约定，然后捂着胸膛，一副心疼的模样，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

见祝觉消失在山路尽头，旁边憋了许久的柳宗元再也忍不住，小声道：“师傅，这样不太合规矩吧？而且你特招的外围调查员人数有限，为什么要招这个没什么用的小屁孩？”

刘醒耐心地听他说完，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微笑地看着王叔，道：“王警官，你觉得呢？”

王叔冷冷地瞥了眼他，随手摸出一根烟，点上，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刘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我知道你们李东宇所长的，嗯，做事风格，我希望能够进入你们的辖区，调查这次的事件。”

王叔吸了一口，吐出一团变幻的烟雾，两颗猩红的眼睛在雾气中隐约浮现：“为这，你把小觉子拉到你们那？怎么，威胁我们？”

刘醒像是没见到异样般，依旧微笑着，道：“王警官说笑了，刚刚祝觉小朋友，就算我不拉他，他迟早也会加入天穹。他怀里的那只猫。。”

“哼，我们的人，用不着你们调查科管。”王叔冷哼了一声，猩红的眼睛慢慢淡去，沉默了片刻，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头那里我去说，你们只有调查权，调查结果必须先给我们一份。”

“可以。”刘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睛再次看向小路尽头，轻叹一声：“主世界的感染敏感度，已经下降了。。小型的感染已经不再排斥了。。真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