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继而都摇了摇头,我隐约觉得这事与自己可能有关系,但这种时候哪敢承认,于是也跟着摇了摇头。
卫总见大家都否认,思考了一会自语道:“唔…应该是游魂。”
语毕,卫总拿起了从不离身的佛珠,在室外的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梵文,又回到楼上拿了些香烛、黄纸等物品找了个拐弯处烧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卫总对大家说:“好了,都散了吧,回去睡吧。”
女孩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从床上下来,末了燕子竟对我们说:“那个…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
“好啊好啊!”不等大家回答,狗蛋先叫了出来,“大家一会关了灯,我给你们讲几个来劲的鬼故事!”
几个胆小的女孩又被狗蛋吓得钻进了被窝,我呼了他一熊脸,“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添乱。”然后抱起了被子,“要不咱们男同胞发扬下风格,都到外间打地铺得了。”
以老杨头为首的几个年龄大的男同志很利索的把里屋让给了女孩子们,这时我看见了许宜娜却没有与大伙一起进去,她披着外衣,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面色有点发红。
“你病了吗?”我问许宜娜。
她点了点头,“小感冒没事的,我就不和她们住一起了,也免得传染大家。”
说完后她就想转身离开,但走到门口时又显得有些迟疑。
我走到她身边,小声问:“是不是害怕?”
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像小孩子般丝毫不掩饰的那种害怕,微微点头。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突然血热沸腾,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想也没想就对她说:“那要不我陪你睡吧?”
话音刚落,大家都楞住了,尴尬的气氛完全盖过了恐慌,就连卫总的嘴巴也张得和鸭蛋一般。
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许宜娜本来就发红的脸顿时变得更加通红,瞪着杏眼气恨恨地冲我喊道:“徐天南你神经病啊!”说完转身拍门而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她因激动而引起的咳嗽声。
我转身看到了大家惊愕的表情,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忙解释道:“不…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
就听女孩子那边房间传来幽幽的叹息声,“这家伙脸皮真厚…”
当晚,男士们都守在了外屋,只间隔里屋几米的距离,偶尔还能听到来女孩子们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大家顿时都热闹了起来,压低着声音聊起了带颜色的“夜谈”。夜谈一直持续到天快亮了才安静了下来,但此时的我却心急如焚,因为早已过了给那具棺材换祭品的时间了,但因为大家谁都不先睡去,结果我也没法偷溜出去。
算了,整那么麻烦干啥,祭品多放一天又不会坏,赶明儿再说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当大家都来到公司打卡以后,却迟迟不见许宜娜来开晨会,等了很久,才接到燕子的一个电话,她告诉我们发现许宜娜早上一直没来上班,后来去敲门也敲不开,于是她就从窗户翻了进去,结果发现许宜娜发烧得特别厉害,几乎都晕了过去,就在几分钟前叫了个急救车把人接走了。
听到这事,我心头一紧,头也不回地赶往了医院,一路上暗暗觉得这事可能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