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呼噜的一顿造,自强猛一抬头,看见父母都在看着自己吃,他嘿嘿一笑,“半年没吃到这味儿,馋了。”
在家盘桓了两天,自强先是拜访了远房姐夫家,这成了日后每次返家的必修课。
他跟姐夫介绍了学校的基本情况以及自己这半年的收获,姐夫听的很仔细,他没有读过大学,是那时的民办教师,刚初中毕业教就教初中,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辛苦,后来通过考试转正,改教小学,年年是优秀教师,后来当教导主任,当小学校长,一步一步的拼搏过来,十分的不易。他的思想很活,也愿意尝试,买了村里的第一台摩托车,跌跌撞撞的学会了,又换新车,后来又买了小汽车,他一直走在大家的前面,所以和自强可以有共同语言进行交流。
“你现在经历的,是我当年做梦都不敢梦的,当年之所以帮你,就感觉你会有出息,果不其然,你没有让人失望,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以后可以帮你的人越来越少,基本上就得靠自己了,上大学不但要学习课本知识,还要学习做事、做人,这是更大的学问。”
“是的,大学的同学更有思想,也更像社会,高中时大家是心无旁骛的学习,大学就要一心多用。大学生的心智更成熟,想事做事更全面更周到,身边的很多同学都颠覆了我对学生的定义,他们更像是搞社会活动的,教室里不见人,总在各种组织间穿梭,都混得很好的样子。”
“好赖是因为评价的标准不一样,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现在的成功不是将来的成功,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是,我会在这两方面做好权衡,坚持不顾此失彼,争取不留遗憾。”
这是自强第一次和姐夫像成年人一样的交谈,姐夫已经不再当他是个孩子。
第二拨当然是那些死党们,七斤还在服义务兵役不能回家,四个人聚在一起,今年王威又赚到钱了,烧包劲儿上来,又买了辆二手车,其实他也是想向村里那些去年把他看扁的人证明,他王威是能行的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
周鹏也已经去上定向委培的学校了,他本来走的就不是学习路线,现在到新学校又当了年级学生会主席,还谈了个对象,是市里的,正在热恋当中。
倒是宝宝今年时运不济,上半年的猪生传染病,成猪全都死掉了,差点搞破产,能卖两千元一头的生猪,被猪贩子两百元一头买走了,之后宝宝又很害怕,要是猪贩子拿这些猪当好肉卖,吃出事来,他宝宝也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没办法,这种自负盈亏的买卖,不卖掉那些死猪,真撑不下去,下半年的猪长势好,可行市不行,年底一算账,上下半年扯平,白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