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白的空间所有物品都在漂浮。
溪水在无形之中流淌,通过风车水渠重复的做着循环,不远处的松树间几只不晓名字的白鸟停在枝头,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屋中的一人一狗。
白狗实则有些惊讶,略待试探的问道:“你真的在和那帮老家伙们的交手中活了下来?这根本不可能,难道你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虽然亲眼见着了那处道痕,它还是有些不相信。
再东洲,藏剑阁虽然不露山显水,但威名远播。
就连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小孩儿,都听过这等万载之户的传说,更何况算得上藏剑阁一员的惊羽意灵,深知其中的恐怖。
陈鲤挺着半死不活的脸说道:“下山的时候宰了他们的一个外事弟子,正好见到你在旁边插着,反正已经想好了要走这条路,顺势就吞了。”
“没想到,藏剑阁是真狠,拼尽数十年的气运也要再开一次下山门。不过因为是强行打开的山门,那群老家伙没能力直接出手,幻化一道闪电直接夺取我的修为,留下藏剑道伤。”
藏剑阁的山门仿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开启,需要达到某种条件。
这点陈鲤很清楚,从记事开始就待在藏剑阁内,整整二十二年,对这个东洲大派还是比较了解的。
八千年来,藏剑阁每世只出一人,并不是藏剑阁本身不想多派人入世,而是只有开一次山门的机会,所以每世才会选择一名最强的弟子下山留剑。
但是这个开山门的周期不确定,短的数十年甚至几年就会再有弟子下山,长的就像第七名弟子,与第六位弟子下山的时候间隔高达千年之久。
当时陈鲤就是在赌,赌下一世山门大开时间没那么快,那他就会有机会成长,间隔的越久,他成长的也就越快。
只是没想到藏剑阁不惜耗损自身气运,不仅终吾山的风雪都停了,连附近数十里大地青草的灵气都被强行掠夺。
就这样还只是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门缝。
可就从这小小门缝中迸发出的力量,竟能带走陈鲤二十多年全部的修为,可见藏剑阁的恐怖。
白狗再次盯着藏剑阁留下的道痕,这种伤很难治愈,基本上算是无解,他伤的不是你的肉体,也不是你的灵魂,而是你个根基,以后再修为的提升上可谓是难于登天,而且还伴随着时刻殒命的风险。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白狗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和罗城在一起仗剑走天涯的年代。
那是自己刚刚被演化出来,第一次通过别的感官感受大千世界,他知道自己出现的时候罗城笑的两天都合不拢嘴,似乎自己对他很重要。
往后罗城越战越猛,自己也越发殷实,他和罗城就是最亲密的伙伴。
打败强敌后听着罗城老子就是天下无敌的牛皮,也被人揍得全身骨头断裂躺在床上嗷嗷直叫,他本来以为日子就能这么过下去,一切从罗城领悟了若轻剑意后发生巨变。
罗城只身挑战羽宫,羽宫虽然不是万载之户,也是十分顶尖的存在,那一战真的很艰难,但是他还是挺住了。
在最后关头不仅挫伤了当时十大天才之一的羽宫宫主,还顺利领悟高等剑意,若轻。
领悟剑意后,意灵就发现惊羽剑内部就发生了变换。
原本只有自己居住的一处房屋,旁边多了许多新的景象,每一物都代表一种力量,像树木溪水飞鸟。本来昏暗的空间,发出一片白光,空间内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重量,漂浮在半空中。
领悟了剑意实力的提升,并没有让笑容光顾罗城,在自己的再三询问下罗城最终说出藏剑阁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