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城挣扎了许久,也许数年也许白载,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反抗,因为恐惧无助等诸多情绪。带着最后的愤怒,将惊羽剑扎在终吾山脚。
这是一场阴谋,甚至算的上一场阳谋,给你知道了前因后果又怎么样,你任然得乖乖就范,只是没人知道藏剑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为惊羽剑的意灵,他在目送罗城远去后伤心过愤怒过,同时也无奈,他把自己幻化成一条白色的大狗,像是看守山门的守山犬,渐渐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连罗城都不选择反抗,自己这柄剑,又能做什么呢?
陈鲤比起罗城,一样的洒脱不羁,却多了份果敢。
白狗在无聊的岁月中时常想到,要是当时罗城果断一点,自信一点自己和他的命运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它说道:“你这么快就领悟了剑意,虽然算得上翘楚,但那只是雏形,算不得真正剑意。虽然比罗城那个混蛋强不少,但比起那位传说中的甲子,你应该还是有点差距的吧。”
“有点差距?”陈鲤听到这里不禁放声大笑。
“我说大狗,你可太抬举我了,我曾经远远的见过他一次,那时我已经准备下山,全身的战力已然是巅峰状态,可是我就那么看了他一眼。”
“我像是死了一般。”
陈鲤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一幕。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藏剑阁的掌门抱在怀里。
身边所有的人都在跪拜不敢直视,掌门一脸肃重,嘴里念叨有词像是某种生硬的古老语音。已经被确定成为第十四位下山弟子的陈鲤,看了那位婴儿一眼。
顿时胸口遭受万吨锤击,一种凌厉的气息如银河挂下,四周变得一片空白,有的只是无尽的杀伐与毁灭。
这一种什么气势,蚂蚁对大象都不能显示出这种不对等。
想到这儿陈鲤的额头依旧不经意间留下汗滴。那位值得藏剑阁用万年时间等待的甲子,根本不是人,是个毁天灭地的妖魔。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敢去反抗?”白狗不解,似乎想得到答案,它愤怒的大喊:“为什么你就不能像罗城一样,把你的剑留下!为什么要反抗已经安排好的宿命!”
“因为,我命由我不由天!”陈鲤从那种回忆中醒来,朗声大笑“他是甲子还是妖魔我都不管,藏剑阁是不是东洲之首我也不顾。”
“我,陈鲤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
“我,陈鲤不作任何人的垫脚石。”
“他们算什么东西,待我一剑西来砍他们个千疮百孔!八千年做个局也不嫌累得慌,今日开始,八千年的噬剑之路,我陈鲤吃定了!”
陈鲤站在白狗面前神采奕奕,虽然额头上的汗滴还留在上面,虽然想到那位甲子自己的手还是会颤抖。
但是眼神中的坚定像是熊熊烈焰。
我不弑杀但我也不仁慈,我不相信所谓的宿命,所谓的命运,请不要惹到我,不然我终会用自己的方法还回去,无论你是谁。
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