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舅舅和外甥,更像是顽劣的弟弟和包容的兄长。
吃准了这层关系,钱镠便收放自如起来。
一手搭在阮成的肩上,调笑道:“怎地?这几个月都不在家,是出去了某个小娘子幽会去了?”
阮成搭在钱镠的肩往前推了推,示意钱镠走几步。
远离了小屁孩阮结,阮成畅所欲言道:“这趟买卖是去了洪州,你还别说,还真就去了洪州的青楼。
洪州有个婉君阁,那里的小娘子,啧啧……”
还真是刷新了钱镠的认真,这不怪以前那小子不懂尊敬长辈,实在是这家伙太没个正形了。
阮成是去跑私盐买卖了,这一路的有趣见闻都和钱镠说了一遍,倒不是交代的那种,而是像是在给老兄弟说趣事。
别看阮成在钱镠的面前慈眉善目的,在道上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一趟买卖,打伤打残官兵数十人,山贼截道的,火拼了三次,灭了人家三十余口。私盐贩子之间的内斗,更是斩了十来人。
心中的震撼,当然被钱镠压在了心里。
见阮成谈及此事是云淡风轻,钱镠也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时不时还打趣两句:“就这点作为也好意思炫耀?”
二人看起来还真是情投意合,端来一壶酒,估计喝醉了都得拜把子了。
再闲谈之余,钱镠突然笑道:“你说得那么悬乎,不如教我两招?”
钱镠心中是有隐隐的兴奋的,若是阮成答应下来,他还不得马上就完成系统任务了?
阮成闻言是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充满着挑衅意味。
“你钱镠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舅父,又是要我教你习武的。你以前不是自视天下无敌,不是还扬言志学之年就要和我打得难分伯仲?”
钱镠面不改色,他可不想错失这种良机。
钱镠解释道:“前些时日不是受了些伤嘛!筋骨许久都未曾活动了,以前的招式也忘得差不多了,正好今天你进家门,捡捡以前的身手,也能早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是?”
阮成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不错,是这个理。
阮成起身拉起钱镠,招呼道:“走!那就给你喂喂招!”
钱镠闻言又是一愣,什么?喂招?这他娘的是要切磋啊!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阮成一脸的不以为意道:“还准备个球,磨磨唧唧跟个婆姨似得,站好,看招!”
钱镠是心里直叫冤啊!
硬着头皮顶了两招,第三招说什么也当不了,阮成一拳是直接开了钱镠的面门,一拳把钱镠打翻在地。
钱镠立马就得了个熊猫眼,阮成站在原地是一眼的不解。
难道我下手重了吗?
在以前这几招喂给钱镠,他都还要叫嚣不够看,怎么就挡不住被打翻在地了?
这力道也轻了许多啊!
钱镠在地上哀嚎,为了不露馅,嘴里还骂骂咧咧道:“直娘贼阮成,你这是要打死我啊!你不知道小爷我大病初愈吗?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阮成这才意识到钱镠还是个病号,阮成连忙将其扶起,又是问有没有伤到旧伤,又让丫鬟来帮钱镠上药。
钱镠被打残了,也就别说习武完成任务了,先在床上养着吧!
阮成离开时,是给钱镠留了一颗丹药,说是听闻他受伤过后,特地跑到扬州求来的。
阮成离开之时把小屁孩阮结也给揪了回去,只可惜小屁孩就是懒着不走。
本想棍棒相加的阮成,被钱镠拦了下来这才作罢,自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