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就剩两人了,那个弱不禁风的世家子,还有钱镠。
世家子看向钱镠,笑道:“不然这位小兄弟先来吧!”
钱镠闻言是连忙摆手,讪笑道:“兄台请,兄台请,我没摸过弓,有点紧张。”
世家子摇头冷笑一声便大步走去。
之前王向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有多少的阴影,反而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感觉。
“呦呦,这不是张家那小子吗?王向都失败了,他反倒是得意起来了。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同为世家子,但却已经成了入门弟子的人见这小子得意起来了,忍不住酸道。
浮夸公子伸了伸懒腰,冷笑道:“张家人都是这幅德性,喜欢在人前藏拙,藏着藏着就真以为自己藏的东西就一定比别人要好多少。无稽之谈!”
“及哥儿是说,张原还真藏有几分本事?”
“呵,本事算不上,练气力的一些偏门而已。张原为了一次混过考核,平时日日都食牛肉,以此来孕养气力。”
“杀牛?杀牛可是重罪,他怎么敢……”
众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们都是越州城的世家子,那都是无法无天的主,杀几头牛算什么?
若是说吃人肉能孕养气力,恐怕这些家伙都会去干。
“他会不会……”
浮夸公子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我怕张原这性子,不中格会接受不了,等下会撞墙自尽。”
“哈哈……”
果不其然,张原张臂试了试这把大弓的力道,脸色顿时就变了起来。
越往后拉,张原的脸是愈发难看起来。
咬牙搭弓一箭,箭出之时,张原是心如死灰。
单看这弧线,就知道张原不会中格了。
箭头打落在地,距离院墙还有百十步的距离,真是丢脸丢到了家,还不如刚才那王向呢。
张原这一箭,是惹来杨老头众弟子的哄堂大笑。
张原是彻底架不住了,小斯来请他下去时,他是直接一甩衣袖,显然是今天的丢脸实在是驳了他的骄傲。
张原咬着后槽牙,对杨老头微微躬身,一脸不服气的问道:“学生不敬,敢问杨大人,这拉弓于练槊有何关系?”
张原自己技不如人,还敢来质问他们的师父,这一下子就惹怒了在场的弟子们。
都是世家子,你耍的什么横?
有个家世和张原相当的记名弟子马上就站了出来,正想斥责张原,杨老头却抬了抬手,将其制止了下去。
“槊乃重器,非力大之人而不能习之。”
“气力为何不能练?”
“此时力不如人,今后亦是如此!”
张原仍不甘心,再而问道:“长槊又名马槊,据学生了解,只要学了马上端槊的本领,便可舞槊,是与不是?”
杨老头也不恼,只是笑道:“你家可养有战马?你可保证,与人对敌之时都在马上?这里是江南,不是塞外!”
张原被问得是哑口无言。
江南如何养战马?
就算是官府的马场,在江南也是少之又少。
原因很简单,江南不适合培养优良的战马。
要保持战马的质量,就得不断从塞外引进优良的品种。
纵然如此,江南之马,用不了几代也会变成劣马。
每一代战马都需引进优良的品种,这笔开销,就算是世家也玩不起。
中土神州也就河西、幽州、云州这几个地方能不断的培育优良的战马。
这里是江南,他张原如何保证次次对敌都有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