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儿闻言,微微是皱起了眉头,反驳道:“本来,你们一方就少一人,钱镠天赋虽高,但却是耽误了四个月的时间。马球这也是他都一次接触。
不如就让你们实力较强的一方来带着他吧!”
张痊的帮腔,刘弘立马就笑道:“五哥儿这说得是哪里的话?五哥儿可是轻看了这小师弟不是?这小师弟可连成二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五哥儿这般说辞,倒是像极了那日的成二公子。五哥儿难道也想像成二公子那般吗?
再说了五哥儿入门已经是有五年之久了,想来也是非常想成为地字号弟子吧?
何不带上这天赋卓绝的小师弟和我们斗上一场呢?
有了这个小师弟,五哥儿万一侥幸就胜了呢?
哈哈,张大公子,你说是吧?”
刘弘神情玩味,还有几分遮掩不住的轻蔑。
“哈哈,刘弘贤弟所言极是,五哥儿是老师兄了,我们就让一让我们的师兄吧!把这个小师弟就送给五哥儿了,五哥儿可是要好生调教,说不定稍许就能与我等有一战之力了呢?
小豆子,还不快点过来?
是想给你五哥儿拖后腿呢?你五哥儿可不乐意要你!”
被唤作是小豆子的公子哥闻言大喜,屁颠屁颠的就牵马跑了过去。
五哥儿被张痊气得的是面红耳赤,偏偏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张痊是注定要成为地字号弟子的,场中七人没人敢得罪他,就连五哥儿自己也得掂量着他的家世,自己是不是能借师兄的名头压他一头。平日张痊耍横,他也只能怒于心而不表于形。
至于为什么钱镠一来,就激起了双方的矛盾。这还需要解释一下。
杨老头子教导弟子,向来只看中一个战字。
能打的就是天赋卓绝的弟子,你有多能打,他就有多重视你。
说天赋什么的,都是浮云。
战斗是检验实力的唯一标准。
而杨老头教导弟子的方式和练兵无异,先将弟子分成三六九等,每间隔一段时间就用战斗来考察每个弟子的槊法。
每三月一次弟子之间的大战,则是弟子等级大洗牌的时候。
你的等级越高,杨老头自然就会多重视几分。
因为每一种弟子的人数不等,所以杨老头子,就把每次参战的人数定为四人。
而最差的人字号弟子却是有七人,所以在挑选出战斗资格之前,先要进行一场马球对决。
马球对决的双方刚好是四人,胜者则代表人字号弟子出战。
也就是说,只有今天这场马球胜了,才有资格进行弟子晋升的战斗。
在钱镠还没来之前,双方人数是不对等的,为了公平起见,张痊和两个实力最强的弟子做一方,五哥儿和剩余三名实力较弱的弟子做一方。
而张痊则是带着两名实力上等的师兄弟自成一方。
钱镠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是盐枭家境出身,这种家境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马球。
再加上江南富贵人家都少养有战马,所以就更别祈求钱镠的骑术有多么的精通。
毫无疑问,钱镠无疑是看起来实力最弱的,众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故而才会被当成累赘一样,被人拋来拋去的。
这是关乎弟子晋升的资格,五哥儿就算是说得再有道理,也不可能说服张痊三名世家子带上钱镠这个拖油瓶的。
更可气的是,张痊还把五哥儿四人中比较精通马术的小豆子给要了过去。
小豆子能抱上张筌这个大腿,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五哥儿就算想留也留不住,也不可能留住。人哪还有不为自己考虑的不是?
所以当钱镠牵马过来时,五哥儿以及两名刚入门没多久的弟子,都是一脸晦气的看着钱镠。
既有无奈,又有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