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叔猛一拍桌子,恶狠狠说:“那个什么锥子,竟然敢向你捅刀子,老子要他的命!”
二叔这暴脾气,狠起来也真是可怕,我赶紧说:“二叔,最近你忙,我没好意思和你说,而且我觉得我自己能行!还有,锥子已经被二条砍得浑身没一块好肉了,仇也给我报了……就是吴老邪不好对付!”
二叔点点头说:“你先回去,我来应付吴老邪。”
我就先回去了,不过并没走远,而是藏在厂区里某棵树后往门口看。
过了一会儿,七八辆面包车果然如约而至,纷纷停在了厂区的铁门外面。接着,三四十个凶神恶煞的青年跳下车来,站在门口骂骂咧咧、喊打喊杀,吴老邪不是纯混黑的,他养这些打手纯为自保,但也算得上是一股强悍的力量了。
有时候我怀疑他做生意赔了,是不是因为得养这些闲人,才拖垮了他的现金流?
三四十个人啊,就算一个人两千,一个月也得好几万呢。
不过,能够随时喊来这么多人,也确实挺威风的,门卫吓得都哆嗦了。
二叔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不屑一顾地说:“乱鸡毛啊,你们还没资格和我说话,直接把吴老邪给我叫过来!”
就这一句,门口彻底安静下来。
谁不知道奇峰公司的老总黑白通吃,这些不入流的青年哪个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没人敢大声说话了,众人窃窃私语,有人开始打电话。
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一辆黑色路虎疾驰而来,稳稳停在了我们厂的门口。
众多青年分开两边,迎接他们的老板吴老邪。
车门打开,果然是吴老邪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眼高于顶的样子,手里还攥着两个铁球,摇啊摇。
“张宏飞,我只要你那个司机,你把他交出来,咱俩什么事都没有,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吴老邪慢条斯理的,语气之中却隐藏着杀机。
上次,他称呼二叔为张老板,却在茶楼被收拾了一顿,现在手心都隐隐作痛,所以这次他不再客气,直呼二叔大名。
他儿子废了条腿,他虽然看上去淡定,但实际上已经有要跟二叔撕破脸皮的意思了。
不过,二叔并不鸟他这套,直接说道:“人在我这,你休想带走。”
吴老邪微微皱了皱眉:“张宏飞,别欺人太甚,上次那小子就打伤我儿子一条腿,这次更是直接打瘸了,我肯定会和他没完的,这事谁说话也不好使了。”
二叔说道:“我考虑的很清楚,不行就是不行。”
吴老邪终于变得有点愤怒起来:“张宏飞,我就想不通了,他不就是个司机吗,你那么一而再再而三护着他干什么?你要为了他,彻底和我撕破脸是不是?”
二叔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说是。
语气虽轻,却重如泰山。
吴老邪彻底暴怒。
“好,那咱们就干一场!”吴老邪嘶吼着说:“给我把这铁门拆了,把那小子给我抓出来!”
有了吴老邪的命令,那干青年顿时一拥而上,分别用手里的家伙咣咣咣咂着铁门。吴老邪是真的怒了,强闯服装厂也要把我给抓出来。看着这幕,我也挺紧张的,我知道二叔挺能打的,但我不认为他能扛得住这么多人。
大门上的铁锁很快被砸开了,眼看着一群人就要长驱直入,二叔突然挥了挥手,厂区之中响起一大片的吼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纷杂的脚步声,至少有上百名穿着制服的工人冲了出来,纷纷站在了二叔身后。
声势震天。
门外那群青年虽然是打架的老手了,可看到这幕还是吓得面色惨白,纷纷退了出去。
吴老邪胀红了脸:“张宏飞,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司机跟我闹成这样?”
二叔淡淡地说:“怎么,你强闯我的厂子,还不让我反抗一下了?我告诉你,只要是我厂里的人,你就休想动上一下!”
二叔身后的工人叫得更凶,他们或许并不擅长打架,但要壮壮声势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有你的!”吴老邪指着二叔说道:“今天这事肯定没完,有能耐就让他永远都别出来,只要他在县城露上一面,我就让他五马分尸!”
放完了这些狠话,吴老邪才领着他的那群人走了。
二叔则回过头,冲那些工人说道:“行了,谢谢大家,都回去工作吧,今天晚上食堂给大家加红烧肉!”
众人欢呼着,一哄而散。
从表面上看,二叔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不过我知道这事还没有完,吴老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厂里的工人虽多,但也不能老让他们壮声势吧。
我走出去,问二叔接下来怎么办,二叔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吴老邪要玩,咱就陪他玩到底。
接着,二叔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老赵,忙什么呢……过来我这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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