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飞机?”转头,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微笑走来,姓张,谢建平公司的一个中层负责人,主管职位,他护照就是对方代为跑腿搞定的。
“对。”如果不算前世的话
“我第一次坐飞机也很紧张。”张主管在旁边位置坐下,唐朝嘴角无语轻撇,他真的很好奇对方是怎么看出来他紧张的当然,表面还是一副认真倾听模样,“到现在仍然记忆深刻,因为我总觉得它会掉下来,你知道的,就像新闻里面时不时报道的那样,呵呵,结果它还真掉下来了!”
“嗯?”
“在目的地。”
“哦。呵、呵呵”唐朝很好诠释了什么叫做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遗憾的是,对方显然没有到这一点,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这个冷笑话讲得还是蛮成功的错觉,主动伸过手来介绍道:“鄙姓张,弓长张,张德明。”
握手,“张主管你好,我姓唐,你叫我小唐就行。”
“哈哈,好,那老哥就托大叫你声小唐。你也别叫什么张主管了,看得起的话叫我声张哥就行。来时谢经理倒是有交代过一些事情,不过,呵呵,我觉得既然难得出来一趟,那玩玩无妨。只要出去时记得打声招呼就成,问起来我也好打个掩护什么的。”
很显然,谢建平并没有交代清楚,这张德明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虽然不姓谢,但家族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混乱的代名词,规模越大的就越乱,出几个私生子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如今自己在这张主管眼里,估计就是这样的角色吧。
倒也是件好事,后续想借口暂时脱离队伍的口水都省了。
唐朝真心实意的笑着点头道:“那就谢谢张哥成全了。”
“哈哈,小事。”
话落,张德明发现唐朝神情似乎有异,转过头来,一个披着头棕色长发、颇具艺术颓废气息的西方男子从旁路过,貌似认识,张德明笑吟吟的抬手打了个招呼,但对方却恍若未闻,目不斜视,一直走到前排位置时抬手擦了擦鼻子,顺势坐下。
见状,张德明讪讪放下手臂,对着唐朝耸了耸肩:“鬼佬,不懂礼貌!”微顿,又撇嘴吐糟道,“不就是会玩个乐器嘛,这样的人国内又不是没有,真搞不懂那楚枫雅的团队为什么非要花大价钱从国外请,都什么年代了,真当外来的和尚还好念经啊?”
是的,这次去新加坡的队伍,除开唐朝和这张主管,另外还有个助理兼翻译外,就是几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了,好像是个西方小有名气的乐队,也是这次演唱会的助阵嘉宾
当然,这些不是唐朝关注的重点,他只是从那名外国人身上嗅到了点颇为熟悉的味道,没猜错的话对方刚才应该有嗨过,在比如机场洗手间之类的某个隐蔽角落,啧,瘾还挺大,两三个小时的旅程就要来一口吗
尽管有所察觉,但唐朝自然是不会举报的,正常情况下他并没那么无聊。反正左右都嗨过了,那接下来的旅程正好也就安静了,相安无事多好。
而且,因为前世喜欢摇滚、金属乐的气氛,唐朝很清楚在那个圈子里,本就是件很常见的事情,比如上台嗨一下,上床嗨一下,没灵感嗨一下,有灵感庆祝再嗨一下
打了个哈欠,表示很困的意思,随即在张主管劝说多休息的嘱咐下,唐朝从善如流的翻出眼罩,调整座椅,后仰一觉到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