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凌夜蛇信“嘶嘶”作响:“现在你看得出我的性别了吗?”
虚空大蛇一族头生独角,公蛇角突出如剑,母蛇角倒挂如勾。
陆煊伸出手来在虚凌夜的独角上弹了弹,蛇角发出铮鸣之声,虚凌夜扭头将陆煊的手甩开。
陆煊笑眯眯道:“还真是条小公蛇,行吧,你先边儿去,我审下一个。”
常继:“虚公子还请收了神通。”
虚凌夜游动蛇躯,身体慢慢变小,转眼又化作人形。
“咦,人呢?”陆煊见原本堂下站着的叶篱和紫炎狮不见了人影,不由好奇。
“大人,我们在这里……”
陆煊循声看去,只见叶篱和紫炎狮蹲在审讯堂的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身前各种残破的桌案、灯盏洒落一地,都被虚凌夜的本体碾成了碎片。
陆煊肃然:“损毁审讯堂公物,要再记一笔。”
常继不敢让陆煊再胡闹下去,忙道:“你们两个还不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虚公子起了龃龉?”
叶篱老老实实道:“在下叶篱,宝祥斋的折货。”
紫炎狮:“我是做临时坐骑的,叫……师文秀。”
“师……师文秀?”
众人看着这位一身筋肉,膀大腰粗的大狮子都愣了愣,陆煊捧腹:“你叫师文秀?你爹妈怎么想的,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你哪里文?哪里秀?”
紫炎狮的脸蹭的红了,一身紫火也灼热了很多,蒸烤得紫炎狮头顶飘起阵阵白烟。紫炎狮伸出爪子把烟气扒拉下来塞到嘴里,扭捏道:“我娘说缺什么名字里就要带什么……”
常继调笑:“照你娘这么说,你怕是该叫师心眼。”
当着虚空蛇族嫡系的面诋毁虚无极,常继大约是没见过比这更缺心眼的。
三人细细交代完事情始末,口供上也无甚出入。
陆煊详细记下:“此案虽因师文秀口不择言而引起,但虚凌夜动手在先,其令虚空大蛇抖落身上行人,是为搅乱虚空天路秩序,追击师、叶二人,影响公共治安,至于擅闯十字道路反倒是小过。念其初犯,且没有造成伤亡,姑且羁押一月,罚灵石一千,以作警示。”
常继:“善。”
陆煊继续量刑:“师文秀冲撞行人,当街斗法,擅闯十字道路,且为此案因其而起,故羁押七日,罚灵石五百。叶篱虽为无故牵连,但其唆使师文秀强闯十字道路,参与斗法,且判羁押三日,罚灵石二百。”
常继道:“可。”
陆煊虽与虚凌夜有怨,但身为执法使最忌滥用职权,当秉公执法,故其所拟判决很是公允。
常继问:“几位可还有异议?”
虚凌夜:“若我没有记错,羁押的时日可以用灵石来抵扣吧?”
常继:“不错,每一日抵灵石百枚。”
虚凌夜:“我愿多罚三千灵石,抵一月羁押。”
陆煊冷笑:“虚公子真是家大业大,也不知道虚空蛇族够你败到什么时候?”
虚凌夜正要发作,却听叶篱讷讷道:“我没有两百块灵石,能关我五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