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奇!”夏莎惊叫着跑向金发男子,海面的颠簸把船只倾斜地很厉害,夏莎滑倒在地。
“您是蔷薇伯爵大人吧!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丈夫”夏莎坚强地站起来,挡在里奇的身前,她跪倒在里奇的身边,眼里的泪水和雨水交融。
“我同意不碰魔女,也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子。”里奇从腰间拔出匕首,牙齿一咬把膝盖上的铳弹给剜了出来。
雨水和海水冲刷了流出来的血液,钻心的疼痛让他眼角都在抖动。
“保护好夜萝,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怎么可能?里奇瞪大了眼睛,他原本打算在这里和夏莎最后拥抱。这是大海的怒吼,这种程度的海啸,连七圣堂骑士团的鲸骑士团都不一定能应付的了!
“好,我答应你。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若有违背誓约的内容,我将永坠地狱。”里奇抬头,他发誓着。
“带我去主舱。”泽维尔往前走了两步,没有木门的依靠他腿部一软。他咳嗽了几声,水手火铳后坐力不是特别大,但是足以让他的伤再一次严重。
里奇愣住了,他现在才发现泽维尔根本就完全没有恢复,现在的他甚至连水手火铳的后坐力都难以抗住。
他也许无法再开一枪了,这是一次赌博。但是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或者说自己在泽维尔第一次开枪的时候内心已经崩溃了。
但是靠在木门上的泽维尔是那么平静,平静地让曾经身为骑警的里奇都自愧不如。他曾经究竟经历过什么?里奇很好奇,但是他不敢问。
在夏莎的搀扶下,三人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驾驶舱。船体几乎六十度倾斜,船上已经积起了没脚踝的海水,这无异于是再一次雪上加霜。
埃罗放弃了主舵,他从桌板上拿起了最后的红酒。埃罗曾经听说过老水手的讲述,这是海风暴,几乎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海风暴。
海风暴啊是所有船只的噩梦,上一次记载还是在好多年前。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海风暴。
如果是极寒风暴,来临的会不会太早了?而且银莱海怎么会出现极寒风暴!明明说极寒风暴是在八月初才会降临凛冬海域的。
海水拍上了主舱的玻璃窗,小小的渔船在海风暴中是那么的渺就像是一粒沙子在湖面挣扎。也许下一刻就要被吞没了吧只是可惜里奇和夏莎了,真不该带他们来这里啊。
酒精入肚,给埃罗黝黑的脸庞添上了一丝黑红色。他高声咆哮着,耳边全是海潮澎湃的拍击声。
“换蹼式划桨。”清冷的的声音传入耳中,埃罗迷糊地站起身来,他看着走进来的几人,眼中一片茫然。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蹼式划桨机?”
“如果没有,我们只能等死了。”泽维尔抬了抬眉,走到埃罗的身边。
“行。”里奇悻悻地走到一边,他拨动了几个按键。嘈杂的螺旋桨声音消失了,船身一震,船的侧面伸出了八个划桨。
“带了高压钠灯吗?”
“只有矿石灯和萤石灯。”这下里奇老老实实地回答,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嘶叫声。
“出海不带穿透雾能力最强的高压钠灯?”泽维尔默默地吐了一句槽,常年生存在水下的东西对于光亮十分敏感。
“把萤石灯投入水里,矿石灯都放在船的弦上。”泽维尔顿了顿,他转头对着夏莎说,“拿一个空杯子给我,还有一把小刀。”
夏莎紧张地点了点头,她从一旁的厨房拿来了已经被浸湿的小刀和杯子。
“里奇,你的枪法怎么样?”泽维尔一刀划开手掌,将身体里不多的血液挤进了小小的杯子里。
“五十米之内的距离能中环。”里奇吃惊地看着泽维尔的动作,那种令人头疼的嘶叫更加明显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海底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