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观愣了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出了一身冷汗。
靠,出师不利,不会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们发现,自家黄观少爷被掉包了吧?
三德目瞪口呆地愣了半天,突然惊喜得跳了起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少爷刚才改口叫夫人母亲了!”
靠,这就点破事啊?
真吓死少爷我了!
黄观抹了把冷汗,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老朱家收留的养子,毕竟不是亲生的,以前都是称马夫人为义母。
刚见面就叫错了称呼,这就有点……尴尬了!
听三德这么一解释,马夫人顿时笑逐颜开,脸上泛着的母性光辉,眼角带着泪珠儿,连连点头:“好,好,以后就叫母亲。来,母亲好好瞧瞧……”
马夫人急忙拉着黄观衣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越看越是觉得心中喜欢,不是亲生胜亲生,倍感亲切。
黄观没想到母亲如此热情,顿时受宠若惊,感动很热泪盈眶。
马夫人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泪眼汪汪看着黄观,泣不成声道:“好,好,观儿你回来就好……”
黄观顿时感到了浓浓的亲情,却有点受不了马夫人那怪异的眼神,被她看得有点……悲愤欲绝!
三德在旁小声道:“夫人,少爷说,他是被神仙姐姐救回来的。”
马夫人脸色煞白,刹那间听得泪流满面。
我可怜的观儿啊,又犯病了!
马夫人和老朱同志成亲至今,膝下仍无一儿半女,对自己收养的义子黄观,视为己出,十分宠溺。
更何况,黄观体弱多病,还是一个患有癔症的可怜孩子。
俗话说得好,生病的孩子母亲疼!
马夫人焦急地围着黄观转了个圈,细细地又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眉清目秀,而且还是双眼皮的。
这一刻,黄观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突然觉得……想死!
马夫人紧张兮兮问道:“观儿,那些贼人没有为难你吧?”
黄观一把辛酸泪,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
母亲你不知道啊,那些贼人太凶残了,收了银子还要撕票,根本没有职业道德而言。
你那个正宗的义子黄观,已经被他们咔嚓……灭口了啊!
但见马夫人满面关切,黄观心中感动,实在不忍心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坦言相告,怕她受不了这打击!
黄观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像是一个在外面吃了大亏的小孩子,抱着大人告黑状:“母亲,孩儿被贼人打了,好凄凉啊!你摸摸这里……”
马夫人摸到黄观后脑勺上的大包,吓了一大跳,心疼得眼泪漱漱直落,捶胸顿足道:“天杀的贼人,怎么下得了这等狠手啊……还疼吗?”
“哎呦”一声,黄观龇牙咧嘴,疼得满头大汗,急急点头道:“疼,疼,母亲你轻点……”
马夫人吓得脸都白了,急得眼泪哗哗:“快随我进屋,用热巾捂一捂……”
可怜的孩子啊,癔症还没有治好,又撞坏了脑袋,这如何是好?
马夫人打了热水,用麻布浸透了又拧干,轻轻捂在黄观后脑勺上,帮他热敷散瘀,愤愤不平地咬牙道:“这些贼人也太凶狠了,下手这么重……
黄观感觉头皮都烫熟了,疼得直打寒颤,想起贼人的凶残,心中义愤填膺,也是恨之入骨。
靠,小孩子都绑,丧尽天良,可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少爷我跟他没完!
马夫人见他那气愤的样子,心疼不已,咬牙道:“观儿,你别害怕。我已托人给你义父捎信,他这几日就该赶回来了。”
哇,老朱同志要回来了!
黄观心里欢呼雀跃,隐隐有些期待。
神圣大明帝国开国太祖皇帝,大明百年老店创始人,大明公司首任董事长,我的义父朱元璋,要回濠州了!
而且还是……活的!
马夫人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对老朱同志满腹的怨气:“我们母子在家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他倒好,还有闲心在定远领兵打战。”
定远在濠州以南,是郭大帅的老家。
老朱同志身负光复大帅家乡的光荣使命,现在还奋斗在第一线。
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提到朱元璋,黄观脑海中总会呈现出一张……正宗猪腰子脸!
朱元璋的长相问题,被后人严重歪曲丑化,在历史学上是个难解之谜。
后世流传的十三张画像中,有十一张都奇形怪状,像极了佛家独门兵器……月牙铲!
马夫人泪水涟涟,将黄观后脑勺的大包,用热巾好生敷了三遍。
这才冲着三德吩咐道:“三德啊,快去把大夫开的药,给少爷煎一副。”
三德应了一声,急忙跑出去为少爷煎药。
马夫人望着三德背影,咬了咬牙,好心提醒道:“只要是好药都往里面加兑,记得多放点藏红花……”
靠,这样……也行?
黄观满面惊恐,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当场晕倒!
藏红花都用上了,那狗头郎中,莫非是个妇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