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你什么事?我儿子又乖巧又孝顺,哪个不想嫁,只是我看不上!”吴老太也不哭闹了,从地上爬起来挑剔的看了看唐婉秋,到时蜂腰肥臀是个好生养的,只是细皮嫩肉不像个干活的,又是个合离过的,有点配不上自己儿子。但架不住儿子那看直了的眼,长的模样到是齐整,儿子也算是个有眼光的。
唐婉秋看着吴老太上下打量的光芒,倒是没想到他们家起了这样的心,一阵腻味。
“老太说笑了。我们只说租子的事情吧,我听闻吴老太这七八年从未交过租子,以前是叔叔婶婶宽厚不计较,可我跟明哥儿过不下去了。还望吴老太把欠的租子给补上呢。”唐婉秋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这黑心肠的。”吴老太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婉秋清淡的面孔,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喊着说道,“我可怜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啊,你们怎么走的那么早啊。这些年地里收成不好,年年欠收,往年你生病的时候,我多少大包小包的贴补哦。当初可是你亲口说不收我们租子的,你们走了才多久啊,就有黑心肠的人翻脸不认人了。来逼债啦,要逼死穷苦人啊。苍天不长眼啊。”
唐婉秋不为所动的站在一旁,也无之前配合演戏的心情了。她问道:“您说我叔叔亲口说不收租,可有字据凭证?”
“我可怜的外甥女外甥女婿哟。你们才走多久,就外八路的亲戚青天白日的过来抢占家业,不把你们的话当一回事了哟。”吴老太继续哭天喊地的抹泪道。
唐婉秋抬头看了看远处带着人往回走的刘明,接着说道:“那就是没有凭证了。我叔叔已经过世,老太怎么说横竖都是死无对证了。可是我有凭证。”
吴老太一愣,抬起头看着唐婉秋那张清清淡淡的脸,白皙动人的芙蓉面上没有任何以往遇到的农夫妇人们的惧怕,气恼,愤恨。高高在上仿佛看着死人一样毫无感情的眼,心里一个激灵,慢慢收了声,她惊疑不定的看着仿佛胜券在握的唐婉秋,想看出这个小妇人是不是虚张声势。她无权无势,有一个腼腆的年轻妇人,又是外来的,还敢跟她撕破脸不成,日后还想不想在吴家村里面过了。
想着底气更足,吴老太接着拉开架势继续哭喊道:“可怜我一个不识字的老婆子哦,当初外甥女婿口口声声会敬着我老婆子,这才几年就被人这样糟践哦。真是天打雷劈,世道不好了啊。这种外来的小辈都敢来要老婆子的强,想要逼死我老婆子哦。老婆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都吵吵什么?!还不闭嘴!成何体统!”被刘明带着过来的吴村长等人走到跟前,爆喝一声。
“村长好。”“村长好。”“村长怎么来了?”村民们立刻散开,让出一条道。
吴村长祖祖辈辈都是在吴家村人,今年也四十来岁了,还兼任村里的里正,兄弟是吴家村最大的地主吴大富,跟县城里的师爷关系好,因此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只见吴村长生气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吴先儿,你还不把你娘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