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忧非常疑惑，“缪斯不是把你的翅膀拔了么，怎么会……？”

吴忧感觉不太对劲，以他的性格，塞壬就这么放他走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带着乔柠离开了，什么屠神什么等级评定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把命保住。

当然了，走之前势必要说一声阿里阿多，就算丢人也得说玉音丢人。

可现在吴忧居然三番五次地挑衅塞壬，他说完这些话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把这一切都理解为是吴恙的蛊惑。

和上次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打老虎那段的记忆吴忧已经很模糊了，可这次对阵塞壬他反复确认了场景——是他在控制自己的身体没错。

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那个自称吴恙的人说的话极具感染力，甚至会影响他的性格。

“从刚才我就开始觉得了，你醒来之后就好像换了个人。”

“彼此彼此。”

吴忧先攻，他纵身一跃，脚下坚硬的岩石都被他踩出了凹陷，由于自身加速，原本温和的海风也变得迅疾，吹得他的袖子呼呼作响。

不像乔柠那样借助树木或者藤蔓，吴忧完全把自己的肉体当做了一件杀器，那凶猛的动作如饿虎扑食。

塞壬展开双翼，刚才她的翅膀是收拢的，吴忧还没怎么在意，可展开之后吴忧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协调。

太大了，这对翅膀对于塞壬的身躯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像是后期拼接上去的。

塞壬挥动翅膀，一阵强风贴着地面刮起，小草像是被巨石压着一样紧紧贴着地面。

塞壬的身体升到了半空中，她的身形和即将下沉的太阳融为了一体，夕阳的余晖将洁白的双翼染得赤金般灿烂。

“你以为这样我就动不了你？”吴忧猛踩地面，巨大的推力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满弓的箭一样弹了出去。

“下去吧。”塞壬居高临下地看着吴忧，她高贵的姿态如同站在上帝两侧的大天使，即将对堕落的人进行审判。

“区区海妖。”吴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攻击手段，毕竟他现在除了能自愈，就是力气大。

塞壬也是刚刚升空，并没有和吴忧拉开距离，所以吴忧在心里计算了一遍之后判断他能够再一次接触到塞壬的身体，他右手成爪，想要直接扭断塞壬的脖子。

然而，他错了。

先是一阵狂风硬生生逼停了吴忧的动作，他感觉自己就是面对芭蕉扇的孙悟空，即便拥有再强的法力也得被扇个十万八千里。

吴忧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不过这一次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明显大幅提升，这样摔下来都没有任何不适。

就在他庆幸自己没觉得疼的时候，数千根羽毛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它们的边缘刀片一样锋利，吴忧的后背转瞬之间就被切的皮开肉绽。

羽翼连绵不绝，吴忧根本抬不起头来，他的身体机能最大化，每出现一处伤口就立即修复，可是羽毛根本不给吴忧喘息的机会，新修复的伤口立刻被切开。

“丫的……”吴忧很想做些什么，可他什么都做不到，这种无力感是这样熟悉，熟悉到令人讨厌。

《火影忍者》里鸣人在对阵佩恩的时候浑身都被插满了黑色棍子动弹不得，吴忧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跟塞壬对抗的，你非不听。”刚才还在梦里跟吴忧对话的吴恙现在不知怎么的居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